岳武使正声回道:“属下遵命!”
金伯彦也立即俯身说道:“犬子也在应天书院,属下即刻差人联络他!”
言罢,金伯彦快步走出了书房。
春晓见众人一脸紧张,急声问道:“怎么,难道啊照出事了?”
柳一刀摇了摇头,望着书房内供奉的道尊祖师爷神像,沉声说道:“恐怕真是要变天了!”
三辆马车在东郊灰瓦白墙气派非常的书院大门前,徐徐停了下来。
魏怀泽因病告假离开应天书院已有数月,马匹一停下马蹄,他便急不可耐跳下了车,柳溪照紧跟其后。
后头的两辆马车绕过了大门直奔后门,随行的家仆将两大车物件陆续卸下,安置进了后院世子的卧房。
柳溪照主仆二人从书院大门进入,经过了崇圣殿,御书楼,明伦堂,才行至中院花园。
魏怀泽在马车内曾叮嘱柳溪照入书院后必须谨言慎行,若是不依,过些日子便不让她回明溪镇过年。
蛇打七寸,世子总算是开窍了!
这一路上柳溪照果然低着头紧跟在身后,屁都不敢乱放一个。
眼见到了中院花园四下无人,她赶紧抬头活动了两下酸疼的脖颈。
不满道:“我说世子爷,你总不能让我这几日都低着头吧,那你还是一刀砍死我算了!”
她话音刚落,花园中突然走出一个文质彬彬的世家公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年轻的侍从。
那男子面对着二人缓步走来,似乎是魏怀泽的旧相识。
行至主仆二人身前,他刚要开口跟魏世子打招呼,目光却跟柳溪照撞了个正着。
二人同时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一旁的魏怀泽满脸疑惑:“你们认识?”
“滇北大街甜食摊!”二人再次异口同声,语罢相视一笑,面上都有些难为情。
魏怀泽饶有兴致问道“怎么回事?柳侍卫,说说吧…”
柳溪照乐呵呵说道:“前几日我与家父在滇北大街吃甜食,正巧就坐在这位公子隔壁桌!当时公子一番对时政的谈论慷慨激扬,很是精彩!”
“哦?”魏怀泽故意升高语调,问道“既然是素味平生,大街上那么多人,韩公子又为何独独认得我这小侍卫的?
“侍卫,这位小公子不是道士吗?”
韩奉先有些不敢直视柳溪照,便望向魏怀泽说道“说来惭愧,以柳公子此等旷古烁今的容貌,恐怕见过之人都很难忘得掉吧”
“不惭愧不惭愧!不瞒韩公子,第一次见他我也是吓了一大跳,还好你我不是杨显祖,不然啊…”
魏怀泽边说边望向柳溪照,露出意味深长一笑。
韩奉先一向对杨显祖深恶痛绝,立即用胳膊肘重重戳了他两下,道:“魏世子,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魏怀泽笑了笑:“还不是跟我这位小侍卫学的,近墨者黑!”
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柳溪照听得一头雾水,好奇问道:“杨显祖是谁?”
魏怀泽一改嬉笑神色,认真说道:“一个你绝对不能见的人!若是在这院子里见到姓杨的,就算飞天遁地,你也得给我避开他,记住了?!”
柳溪照撇了撇嘴:“哦……”
心中暗道:“你这样说,不是逼着我满院子去把那个人抓出来瞧上一眼嘛!”
眼见时候不早,魏,韩二位公子暗暗使了个颜色。
韩奉先对着自己身后的侍从,吩咐道:“雅正,你带柳公子到廊房东院选一间卧室安置,记住,要僻静点的”
侍从雅正心领神会,道:“是!公子”
言毕二位公子肩并着肩向着前院明伦堂走去,雅正则领着柳溪照行过状元桥,来到了后院廊坊。
应天书院的廊房共有66间,分为东西二院,乃是院内学子们的主要居所。今日赶巧,去东院的花圃正在修整,雅正便领着柳溪照改道西院回廊。
一路无话,可经过西院地字一号房门前时,院内却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小侯爷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侯爷饶命啊!”
那声音极是凄惨,像是求饶之人正被什么人用着酷刑,已是招架不住奄奄一息。
柳溪照刚要过去查看,侍从雅正却立即拦在她身前,面露豫色劝道:“柳公子,你还是别去了,管不了的…”
“越是管不了的闲事,小爷我就偏要管!”柳溪照一把推开他往地字一号房院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