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上司都忙成狗了,直属的几个下属还不要交代些任务下去帮他把事给早点完成好。
等他和下属加班赶完事已经是二十多天一后了。事儿是办的差不多了,但人情也是欠下了,几位主事之前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帮着做了许多,还有几位下属也是忙碌了几个月。
冯渊也不是不懂事儿的人,他在酒楼摆了桌席面将人都请了过去一一感谢。
席间几位主事倒是都乐呵呵笑眯眯的,冯渊来进酒也都态度和蔼客气的说是应该的,同僚之间就要互助互惠,何况冯渊是为皇上办事去了。气氛很是融洽和谐。
那几个下属在这就有些拘谨了,冯渊和几位主事都是上官,他们做人属下的帮上官办事也都是应该的,现在上官看他们忙碌了几个月摆酒设宴说是感谢他们,他们可承担不起。
人主事之间应酬客气可以,他们做下属的只有在一旁听的份。就是冯渊也进他们酒说着感谢的话,他们也连道不敢不敢应该的。
酒桌上你来我往的互相进酒,下属也渐渐放开了些不在扫兴。等那几个酒量不行的主事醉倒喝尽兴了,冯渊叫各位主事等候在门外的下人一一把他们送回各府上。
几个下属也有些醉意,只是不敢喝多了怕在上官面前失态,强制自己保留一丝清醒。
冯渊看他们半醉不醉的就将自己的马车和车夫给他们用,让车夫把他们送回各自的家。自己起身结了账慢步走回冯府。
户部的事也理顺了,期间皇上下了道旨在离京城不远的通州试种牛痘,百姓若有意愿可自行去惠医署询问报名。
那儿种牛痘有专门的太医留守查看,牛痘也是免费帮着种的不收一文钱。
户部除了冯渊这个知晓牛痘是什么对其有些关注外,其他上到尚书下到小吏都对牛痘充满了好奇,打听到牛痘是什么后又都持不屑的态度。
他们均认为人痘尚有几份理据,牛出痘和人怎能相同。怕不是皇上被那个奸佞小人给欺骗了,才下了这样一道旨意。
连朝中这些饱读诗书的官吏都是这样的看法,那百姓尚不知有没有听说此事,就是听说了也不敢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他们不知道什么牛痘不牛痘,天花不天花。升斗小民活着都费尽全身力气,想不开去种牛痘若是死了也算一了百了。若是活下来身子变虚了那才要命。
所以这第一个种牛痘的惠民署里一个月里连个来种痘的人影都没有,那被派来的太医还从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冷板凳,这堂前屋内都闲的要生蘑菇了。
就在此时关注种牛痘事宜的皇上也闻听了此事 他对这种情况也不感到惊讶,只是总不能看着有好法子预防天花却止步不前,被百姓的不信任给难住了啊。
他想到先前牛痘此事就是冯渊提出来试过的,他也有几分小聪明或许能有什么办法解决问题。
冯渊就这样被招进了宫再次面见了圣上。他跟在一个不认识的公公身后,还有心情在心里自嘲他也许是五品官里见到皇上次数最多的了,要被人知道了还不羡慕坏了。
“想来你也听闻了牛痘推广的不顺利,百姓对此事看法不一但大多呈观望反对的态度。你可有什么好的想法能打破僵局?”
冯渊进了内室行了礼还没被皇上叫起就听到了皇上的这番问话。
“臣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只有一拙见请皇上一听,若是皇上觉得不行就当臣什么也没说,若是这主意尚可也请圣上独定。”
“牛痘此法初听确实荒唐 ,可也是众太医经过验证的。百姓不认识什么太医 ,那些种过痘好了的死囚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做人证,就算他们出来做了人证,以死囚的人品百姓也没几个会相信。”
“这些朕都知道,冯卿就不用说这些话来搪塞了。还是回到正题吧。”
“正所谓上行下效,若是皇上或有名望的人带头种牛痘,其结果让百姓看到是好的。那百姓自然纷纷效仿。当然,臣也不是就要皇上以身试法,只是举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