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来试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朕小时已经种过人痘,牛痘此法是无缘再试了。皇子们大的也已种过痘,小的还在襁褓怕是禁不住这牛痘的折腾。”
“皇上爱民如子真是臣等幸事,百姓之福。种牛痘的事还是以自愿为主,若是强迫人种痘出了什么事反倒使人怨怪上皇上和朝廷那就不美了。”冯渊还是劝皇上不要急,改革和新事物的出现注定是会遭到冷遇和打压的。
皇上听到冯渊这么说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不豫,挥手让他退下。
冯渊早就料到了牛痘的下场,想当初英国牛痘实验成功了在民间传开,英国百姓心中也是对此事不信居多,居然还有人认为种了牛痘的人会长出牛角变成怪物。
大盛的百姓更是对不熟悉的事物呈观望中庸态度,牛痘关系着生死,他们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冯渊回了户部继续办事,心中想的是牛痘此法既然已经成熟,龙凤胎也到了年纪,若是身子骨可以撑过去做这种牛痘的第一对男女童也未尝不可。
当初他把牛痘的法子爆出来,本就有让孩子们种上更安全的牛痘来防天花的意思。现在孩子渐渐大了,出门的机会也多起来,种完牛痘就不必再惧怕天花。
想到此冯渊就绝对回府问问妻子儿女的意见,若是都同意了就去惠民署给孩子们种痘,说不定还能让孩子们在史上留下名来。
若是不同意,他做人丈夫父亲的也不会强逼着做他们不愿的事儿。他为什么考科举做官,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和家中的妻儿能过上好日子。
柳沅听了冯渊的话表示孩子们的身体没问题,种牛痘这事儿她持中立态度,具体情况还要问问孩子们的意愿。
龙凤胎在一旁也全程听完了父母的对话和对牛痘的看法。
“当然是种牛痘啊,娘的医术可以说数一数二,就连太医说不定都没娘的医术好。可娘对天花还是毫无办法,只能想出牛痘的法子来预防天花。既然爹和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证明牛痘可行,我俩身子又可以承受的住,现在就第一个种了,说不定爹还可以在朝上请到假来陪我们。娘要照顾弟弟们也没时间来照看我们,还不趁现在让爹来照顾,我们身边有亲人看着也心安些。”
瑾哥儿对种牛痘充满了兴趣,他和妹妹很聪明记事也早。他早就听到过天花的大名。爹娘对他们兄妹俩很是宠爱,小时有空就会带他们去外头逛,一家人在一起玩耍游乐。
可自从有一次听到京郊有天花横行,爹娘就不太带他们出去了,生怕他们人小染上天花夭折了。
瑾哥既然同意了,跟他一起长大的妹妹瑜姐儿也自是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夫妻俩见儿女都同意了种痘,再三询问过知道天花和种痘是什么,得到龙凤胎的肯定回答后就叫他们下去。
“既然孩子们都清楚明白天花的可怕,也知道种牛痘的后果并同意了,我们做父母的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本就是为着他们着想才将牛痘汇报上去,原想着牛痘普及了再给他们种,谁想他们却还是成了种牛痘的第一人(明面上的种牛痘第一人,庄子上的死囚不算的)。”柳沅说到这儿也觉得世事无常。
“你放心吧,那些死囚各个都活下来生龙活虎的。孩子们的身体被你调理的跟牛犊子似的,还怕它一个小小牛痘不成。我之前不也种过牛痘了也没什么事儿不是。你要真不放心就给我们准备些用得上的药材以备不时之需。”冯渊知道做娘的柳沅肯定担忧孩子们的安危,柔声劝慰着妻子让她放心将孩子交到他手中。
冯渊也种过牛痘,不然也不敢去庄子上看那些被种了痘的死囚。他还是在妻子的空间里种下的牛痘,空间里的时速快,他在空间里病发好全差不多用了半个月,可外头才过了不到三天。
那还是三胞胎没出生的时的事儿,柳沅只要看着龙凤胎就行,丈夫在空间里的一举一动身体情况也逃不过她的眼,她就往空间里递纸条和亲自下厨做的羹汤。
冯渊一个成年人待在空间里没人陪着身上又发着低烧起了痘,说实话还真有些寂寞情绪低落。
就算有妻子时不时的字条和美食,他也是靠着强大的自制力熬了过来。难怪人常说没什么别没钱,有什么别有病。
人一旦病了,再强势的性子也需要亲人关怀关心。
他可以理解历史上康熙才三岁就熬过了天花,此后对同他一起熬过他天花日子,在期间照顾他的乳母好对其家人也是关爱有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