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庞媛媛似乎并不在乎这些反对意见,她坚决地将侯宽的事迹上报到了县委。这样一来,她实际上是把问题推到了县委书记张德祥的面前。只要张德祥点头认可,那么在兰封县,无论其他人有多么强烈的反对意见,也都将变得无足轻重,无法改变这一既定的事实。材料是庞媛媛送县委的,张德祥并没有在办公室,他去省城开会去了。庞媛媛将材料给了他的秘书赵友鹏。这个年轻秘书眼里有水,机灵乖巧。看到是张书记的夫人,马上给盖章登记。庞媛媛轻松过了张德祥这一关。果然不出所料,县委书记同意,县委县政府明面上没有反对,心里有意见也不敢出声,侯宽这个抗日英雄的标签算是坐实了。不久,侯宽被提拔为武装部政工科长。
侯宽简直是走了狗屎运,又立功受奖,又提干当官。侯宽对庞媛媛的迷恋,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白天围着庞媛媛转,夜里偷鸡摸狗一般伺候她。时间一长,何元香不干了,开始和侯宽吵闹,干架。侯宽正烦她呢,正好有了借口。两个人把多年的仇恨都翻了出来。何元香说侯宽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一天到晚像种驴,不知道睡到谁家床上。
侯宽冷笑着说:“何元香,你是个半掩门的女子,谁也不知道你究竟和多少男人有过暧昧关系,甚至上过床。”何元香愤怒地反驳道:“你为了自己当官,主动把自己的老婆送到别人的床上,你怎么能如此昧着良心说话呢?”
侯宽继续嘲讽道:“你和刘汉山睡觉的事情可不是我让你去的,你自己主动和他钻进一个被窝。你生的那两个儿子,没有一个长得像我。我看他们都是刘汉山的种。”
何元香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辛辛苦苦地生下了两个儿子,但这两个孩子真的和他们的父亲侯宽一点儿也不像。特别是她的大儿子,年纪才十三四岁,身高就已经达到了一米七八,皮肤白皙,身材匀称,和侯宽那黝黑的脸庞和粗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一头普通的驴子旁边站着一匹优雅的白马,怎么看都不像是同一个品种。侯宽常常会仔细地端详这两个孩子,试图在他们的容貌和气质中寻找一些侯家血统的痕迹,但无论他怎么看,怎么比较,大儿子的长相和气质都更像是刘汉山。这种对比让何元香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无奈,她曾经无数次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人默默地流泪,心中充满了对侯宽的怨恨和对未来的迷茫。
小儿子虽然年纪尚小,但他的容貌和气质也和侯宽有着明显的差异。他的五官更加精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机智和灵动,与侯宽那粗犷的外表和憨厚的性格截然不同。何元香看着这两个孩子,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既为他们的成长感到欣慰,又为他们与侯宽之间的差异感到焦虑。她害怕这种差异会成为家庭中的隐患,害怕侯宽会对孩子们产生怀疑,甚至会对他们的身份产生质疑。
每当侯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两个孩子时,何元香的心中都会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和不安。她担心侯宽会发现孩子们与他的不相似之处,担心他会因此而对孩子们产生偏见。尽管她自己也清楚,孩子们的外貌和气质更多地遗传自她自己,但她仍然无法完全释怀。她希望侯宽能够接受孩子们的不同,希望他能够理解并珍惜他们之间的亲情,而不是被外表的差异所迷惑。
何元香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人默默地流泪,心中充满了对侯宽的不满和对未来的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家庭,不知道该如何让侯宽真正地接受这两个孩子。她只希望时间能够慢慢改变一切,希望侯宽能够逐渐看到孩子们内在的优秀品质,而不是仅仅关注他们的外表。她希望这个家庭能够和谐美满,希望孩子们能够在爱与关怀中健康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