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百口莫辩,气得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尤其是喉咙,炎症没消,吞咽都像是吞针,扯着嗓子吼:“出去!”
周靳声勾腿关上门,还锁上,咔嚓很轻地一声,他刚回来,衣服还没换,单手解开衬衫纽扣,阴沉的眸子盯着在床上逐渐缩成一团的人儿,他慢条斯理道:“你说出去就出去?不是要我的把柄?要不录个视频,一帧帧记录下来?”
“周靳声,你疯了是不是?”
“留点力气等会喊,你要是不喊,做起来怪没劲。”
程安宁又气又怕,知道他是来真的,还狠,连在周家都不怕!
“我哥和嫂子今晚在你外婆家住,家里佣人都去休息了,这几天降温,你一个人睡觉不冷么?嗯?”
周靳声里面穿的是黑色高龄的毛衣,坐在床边,整个人邪气得很,“过来,别等我动手。”
程安宁不为所动,“周靳声,你别以为我不敢报警。”
“先做了你再报,手机录屏我开了,回头我发给你。”
……
张贺年是凌晨两点多到的景苑,开门动静很轻,客厅留了一盏壁灯,关上门,行李箱放在一旁,玄关处放着一对男士家居鞋,明显是给他准备的。
张贺年脱了下黑色大衣挂在衣架上,换了鞋子上楼,进房间之前搓了搓手,等手热了推开门进房间。
房间漆黑一片,床上隆起一团,视线适应黑暗,看到秦棠在熟睡中,他坐在床边,确认手暖了,才去碰秦棠的脸,她睡眠浅,他刚碰了一下,她缓缓睁开眼醒来,猝不及防看到张贺年坐在床边,她揉着眼睛,“我是在做梦吗?”
“梦见我,是好梦还是噩梦?”张贺年捻了下往下滑的被子,盖到她的下巴。
秦棠从被子探出手朝他张开,他配合俯身低头,她的手摸到他的脖子和耳朵,好冷,“不是梦,是真的,你回来了?”
她伸手捂住他的耳朵,帮他暖暖,“你怎么不戴帽子,快进来暖暖。”
张贺年低沉笑了笑,喉结滚了滚,吞咽声在她耳边轻轻回荡,“赶着回来见你,不想你等太久,手乖乖放回去,我洗个澡就暖了。”
双手被塞回被窝里。
秦棠彻底醒了,“对了,我听宁宁说,周靳声好像跟你昨晚那件事有关系?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贺年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有些心猿意马,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寒气,挺直了腰,拉开距离,“已经解决了,不是什么事,周靳声拿钱办事。”
秦棠想从被子里钻出来,又被张贺年隔着被子摁住,“别起来,我去洗澡,很快回来。”
秦棠乖巧点头,“开个灯?”
“不用,我看得见,你要是困就睡,别等我。”
“好。”
陷下去的床回弹,重量消失,秦棠看到张贺年进了浴室,开了灯,水声响起。
秦棠睡意全无,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她起身披上外套,下楼去了厨房。
她的厨艺仅限于做些简单的,比如煮面、炒饭,最拿手的就是番茄鸡蛋面。
锅里冒着热气,秦棠戴了副眼镜,正专注的时候,背后一热,男人的大掌从腰侧穿过搂住她,往后一压,沐浴露的清香味清清爽爽,她回头,对上张贺年幽深的视线,英俊的面庞近在眼前,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洗完了?”
“嗯。”张贺年下巴抵在她肩上,“怎么不等我来煮?”
“我睡不着,顺手就煮了。”
“煮给我的?”
“嗯。”
张贺年:“什么时候学会下厨的?”
秦棠惭愧说:“我只会煮面炒饭,其他不会。”
“你不用会,我会就行。”
张贺年接过她手里的筷子搅散面条,免得粘成一团,顺势将秦棠单手抱走,他来掌灶,秦棠在旁边观看,眼睛亮亮的。
张贺年侧过头,笑了声:“你再这样看我,面条不用吃了,直接吃你。”
秦棠的脸颊瞬间热了热:“不吃饱你有力气吗?”
“怀疑我?嗯?”
张贺年放下筷子,直接将她抱起架在流理台上,她的屁股只挨了边边,前面的路被张贺年堵死,流理台上放着瓶瓶罐罐,她扶着他的胳膊,“我怎么敢……”
张贺年眯了下眼,目光相对,无法聚焦。
下一秒,眼前一黑,唇瓣一热,被他吻住的同时,下巴被攥紧,被拇指摩挲,她闭眼浅浅回应,瞬间点燃了那簇小火苗,一瞬间燃成烈焰。
张贺年吻得又狠又急,胸膛压着她,she头直捣而入,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强势主导节奏,不让她有任何躲避的机会。
她坐着都没他站着高,在他怀里,显得她过分纤细脆弱。
单薄的睡衣纽扣被扯开,身前漂亮的沟壑很深,皮肤盈润发白,有光泽。
锅里咕噜咕噜的声音挡不住粗重的喘息。
最后关头,还是张贺年叫停,整理好她的衣服,眼底的欲海翻涌,转身熄了灶火,再转过身时,秦棠鬓发微乱,唇红齿白,眼波潋滟,整个人娇媚得不行,问他:“先吃面吗?”
张贺年重重嗯了一声,“你先吃,家里没t,我出去买。”
秦棠,“不、不用的,我买了……”
张贺年微愣,“什么时候?”
秦棠很容易脸红,激动时连带脖子都是红的,有次特别上头,体温虽然没有他身上的烫,却也能感觉到脸和脖子在烧,结束后他还特地告诉她,她的脸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