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屁股是在他身前没错,没尿啊!他的后背怎么湿了?!
他把江柔放在床榻上的时候,后背已经能拧出水了,肩头上也染了一片血渍,不大,大概只有手掌那么大一块儿。
看见江柔哭得通红的双眼,他才明白过来,他的后背是被她哭湿的。
他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婆娑,安静地看着她,不言不语的样子比他大发雷霆的样子可怕多了。
慢慢地,江柔被他吓得眼泪都不敢掉了。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对看着,一人目光平静,一人眼中满是恐惧,气氛诡异地凝滞着,终于,他大发慈悲的开口,“你想逃去哪儿?”
江柔就像一个赤裸的孩子,一举一动都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他的视线里,就连那一瞬间生起的逃跑念头,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我没有,只是被吓着了,”江柔结结巴巴地解释。
绣鞋上的血液尚未凝干,投降的俘虏一个没留。怎么能承认呢?怎么敢承认呢?
连她这个没读过书的女子都知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两军交战,不杀俘虏。
他只凭自己的心情做事,什么道德规矩人伦,他通通都不放在眼里,他不高兴了,随时就能杀了自己。
江柔一点都不会怀疑,她要是敢承认有想逃跑的念头,下一个滚落在地的脑袋,就是她的人头。
她对他的印象一直是一个动辄肝火大动的男人,此刻不说话的平静模样,可怕极了。
“是么?”沈十三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江柔战战兢兢,不敢应话,胸前的伤口缓缓流着血,慢慢打湿了她的前襟,男人的目光被逐渐扩大的红色吸引,看到了她的伤口。
老练如他,自然看出这不是什么大伤,连军医都没宣,从床脚拿出一个小药箱。
重新坐在她身前,毫无预兆地‘刺啦’一声响——撕开了她的衣裳。
轻轻一扯,肚兜也被扯开,露出女子尚青涩的胴体,在灯烛的映衬下,柔白的肌肤罩上一层暖黄,一片莹白的肌肤,突兀的伤口显得可怖。
江柔愣了一瞬间,下意识的双手环胸,遮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