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士兵把匈奴残兵包围在中间,兵戈相对,跪在地上的人面如死灰,不断的求饶,“饶命!我们投降,饶命!”
沈十三走向包围圈,士兵们给他让出一个口子,他丢下手里的刀,走上前去,蹲下身,“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先锋小队干扰试听,我们负责放走你们的战马,截断你们的辎重运输。”匈奴士兵们为了表示出诚意,争先恐后道,生怕说慢了,脑袋就没了。
果然如此!
沈十三点点头,跪在地上的匈奴残兵都眼巴巴地望着他。
就算是做俘虏,好歹也还有命在!
沈十三站起身来,手负在身后,大步走向自己的营帐,只留下一个字,“杀。”连头都没回。
几声短促的惨叫,血溅三尺,一个圆圆的脑袋骨碌骨碌滚到江柔脚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脚尖,还是噩梦一样的灰白色眼珠,直直的看着她。
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一双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江柔站立不稳,靠在梁正身上,摇摇欲坠。
梁正是个典型的糙老爷们儿,见江柔被吓到了,就安慰她,“别怕,已经死得透透的了,不会咬人。”说罢飞起一脚,把那颗人头踢飞,颈子的断面,还在流淌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条艳红的抛物线。
本来江柔还勉强站得稳,他这样一番安慰,直接双脚一软,噗通坐到地上。
沈十三已经与他们擦身走过,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梁正。
梁正一愣,以为他是在怪自己把江柔吓了一个屁股墩,赶忙伸手想把人扶起来。
还没挨到衣服边,充满杀气的目光如芒在背,刺得他硬生生地停下动作,转过头以请示的目光看着沈十三。
将军!你到底想干啥?
怪我把你的人吓摔了,又不让我给你扶起来,我到底该怎么做,您倒是给个准话呀!?
沈十三折回来,一把把江柔抗在肩头上,跟第一次把她抗回军营的姿势一模一样,往自己的帐子走去。
他肩膀上的骨头刚好抵在江柔的胸口,在她刚刚受过伤的地方,来回摩擦。
江柔脑袋垂在他的后背,疼得呲牙咧嘴,眼泪成串儿成串儿的往下掉,还没走回大帐,就将沈十三的后背打湿了,却咬着牙不敢哭出声。
沈十三走到一半,突然感觉到后背的湿润,愣了愣,狐疑地看了一眼固定在他胸前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