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吐息刮擦着卫珩的耳廓,热热痒痒的,让人有些难耐。卫珩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才低声回答:“自然。他将自己与本王一同拖下水,不光没有好处,也没有必要。”
范昀原本就知道他的身份,便是临阵倒戈,也不需这样麻烦。
阮秋色点点头,又问:“那是贺七吗?”
“或许。”卫珩目露沉思,“按照目前的情势,确实是贺七得利多些。”
阮秋色最担心的便是这个:“那王爷如何保证他们不在牢里对你动手?”
卫珩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才道:“烟罗留下了一封信,信里写明了范宗锡与范昀瞒着贺七的勾当。我答应帮他找这封信。”
范昀私自贩卖朱门制药的废料,酿成青州疯人案的始末,阮秋色并未得知,此刻便听得有些糊涂。卫珩看她一知半解的样子,又耐心地同她解释:“这信若不及时找到,便会送到贺七手里。按照贺七的性情,若是知道了范宗锡的所作所为,定会要了他的性命。故而无论此事是否是贺七的授意,范宗锡都会力保本王,并且想方设法阻止贺七与本王碰面。”
“那若是拦不住呢?”阮秋色仍觉得不安。
“若是拦不住,”卫珩气定神闲道,“贺七定然也想知道这疯人案背后的始末,亦是不会立刻动到本王。”
“王爷真是两头通吃,打得一手好算盘。”阮秋色忿忿道,“倒叫我白担心一场。”
卫珩捏捏她的脸,又在她额角轻吻一记,当做安抚:“验尸的怎么说?”
阮秋色脸上一红,下意识地抚着他前襟的云纹道:“烟罗身上并无挣扎的痕迹,她身首分离,是被人用匕首一刀一刀地将头颅割下,创口并不平整,伤痕也与现场的匕首吻合。现场还有一大块沾满血的油毡,油毡上有刀口,凶手应是将匕首穿过油毡实施了杀人的动作,是以身上不会沾到血迹。”
这不是个有利的证据,毕竟卫珩与范昀被发现时,身上都是干干净净,完全符合作案的条件。
卫珩沉吟片刻,又道:“那仓库可有密道?门锁可有何异常?”
若他与范昀皆非凶手,此案最大的疑点便是,那凶手是如何在杀了人,离开现场之后,又将大门从里锁上。卫珩在心里推演过几种可能的诡计,都需要些机关的配合。
“没有的。”阮秋色摇了摇头,“那锁没也是市面上常见的平锁,只是沉实些。这锁需要钥匙才能锁上,没办法从门外用什么机关扣合。钥匙也在仓库一角找着了……”
卫珩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打断她道:“你是说,那门锁的钥匙不在烟罗身上,而在仓库的角落藏着?”
“对的。”阮秋色点了点头,“藏得可隐蔽了,差役们足足找了一二个时辰。”
卫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阮秋色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已经陷入了思考,于是安静地靠在他肩上,不作打扰。
过了小半刻,一旁候着的狱吏上前,粗鲁地在围栏上敲了敲:“时间到了,赶紧出来。”
亲人探视不得超过半个时辰,这是狱中的规定。
卫珩被这响动惊得回过神来,看着阮秋色道:“这案子本王大概有数了,但还需要你们确认一件事。”
阮秋色赶紧点点头,听他交代完,又迅速地在他耳边说道:“时大哥说,前几日从燕州调的兵,还需两日便可抵达青州。为了掩人耳目,人数只有一千,从青州南边的乌山进境。”
“够了。”卫珩淡声道,“加上胡坤那边的人马,对付贺七应是绰绰有余。”
他抱着阮秋色站起来,又将人轻轻地放在地上,这才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了句:“如无意外,此案彻底了结,就在这两三日。或许你不需要再假扮孕妇来探本王了。”
“王爷好像还很遗憾?”阮秋色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才不想在这里跟你见面。”
卫珩轻笑了一声,直起身道:“自古以来,娘子来探相公的监,可都是伉俪情深的佳话。”
阮秋色低头想了片刻,又踮起脚尖,凑到卫珩耳边,悄声说了句:“佳不佳话我不管,四日后我便去赴贺兰公子的约,王爷若是不想待在狱里心急如焚,便赶紧想办法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今日份的糖饼子火热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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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科学研究表明,女性会偏好跟自己的免疫基因互补的男性,判断免疫基因是否互补的方式,就是通过男性身上荷尔蒙的气味~所以阮阿秋喜欢卫珩珩身上的味道是天经地义哒!
#性感渣尾,科学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