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柳以急得直跳脚,朝面前的女人走近了些,竭力解释:“真的,我真的只是过来看看你好不好,我怕你一个人遇到什么危险,又担心你害怕,我……”他突然噤声了。
晚娘不解的凝他。
“好吧,他娘的也不唧唧歪歪了,老子承认,老子就是喜欢你,从沈玄受伤那次,我和我妹拉着张颂文回来,你就站在那儿,就是那儿。”说着他还伸手虚指了一下,“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他妈准完蛋!不过老子能屈能伸,敢认栽,老子就是栽在你手里了!你有心也好,无心也罢,今天我就把话给你撂到这儿了,心里有你是我自己的事,我会对你好,也是我自愿的,和你无关,我会护着你,就像今晚这样,但是也不要你一定回应什么。”
追打小偷的人群走远了,夜里的元明街又恢复之前的安静,好似全世界只有萧柳以一五一十吐露心声的动静。
可是,她一直不回应,是几个意思?
萧柳以没甚耐性,嚷嚷道:“再重申一遍,说那么多可不是让你有所回应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不是坏人。无论你怀疑谁,也不该怀疑我,知不知道?”
“我相信你。”晚娘两手搅着披风上的流苏穗儿,不敢抬头面前的男人,只得低声道,“我相信你的。”
萧柳以长舒一口气,没忍住,笑了:“那就好,多谢你愿意相信我!”
“不过,你不用这样守着的,一来家里值钱东西早就让婆婆搬走了,二来,夜里风大,容易染上风寒……”
“晚娘,你、你是在关心我?”萧柳以双目瞪大,恨不得原地打几个滚儿,“放心吧!大男人哪能那么脆,吹不倒的!你赶快回屋吧,过一会儿我就走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萧柳以打断她,“赶紧回屋!”
他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晚娘一时竟不知如何拒绝,乖乖的就回屋了。
想想萧柳以就在门外,想想他适才所说的话,晚娘翻来覆去仍毫无睡意。
直到门外男人沉声说“我走了,你好好睡吧”,晚娘才放心睡去。
翌晨,或许是有心事,晚娘起了个大早,恍恍惚惚走到院内水井旁,正准备舀水洗漱,却被门廊上斜躺的男人吓了一大跳。
经过夜风的吹刮,他的脸被冻得通红,高大的身体蜷缩在一块小杌子上,歪头耷脑睡得正酣畅。
他、他不是已经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