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臂贴在江闲月头顶两侧的墙壁上,倾身覆压,两人上身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江闲月气血上涌,两人紧挨下她更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还有,虽然她有过几日沈玄的样貌,但此刻依旧被他凛冽、强硬、霸道的男子气场所震撼。她下意识中想往后逃,后面是无处可逃的墙壁。那就从一侧挪走吧,可是两人身体紧贴着,她刚动了一下,就感觉到蜜桃儿在他倾压下变了形……
羞死人了,沈玄到底想干嘛?!
"你……"江闲月目光定在他肩膀上,不敢抬头看他,"你的胳不是难受么?"
沈玄眼睑低垂,居高临下睨她,久久后才哑声道:"现在好了。"
"啊?这么快就好了?"江闲月一怔,好像有哪里不对,霍然抬起头,"你在骗我?"
"没有。"沈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确挺难受的。"
"哪里难受?"
沈玄凝着她,又不说话了。
江闲月咬唇道:"你就是在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男人俊容不断靠近,怀中女子一转脸,他的薄唇刚好停靠在她左耳上方,在他低语时,灼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耳上,实在痒得很,身子忍不住的战.栗。
"你骗我说难受,不让我照顾棉棉。"
"我没有。"沈玄反驳,"我怎会那般无聊。"
"那……那你现在是做什么?"江闲月声音越来越小,"干嘛这样靠着我……"
"是你没扶好,我头晕,站不住脚。"沈玄很是委屈,"你害我差一点摔到,如何赔偿。"
"啊?"
"啊什么,如何赔偿。"
还有这般碰瓷讹人的?
"沈玄!"江闲月又羞又恼,伸手就要推他。
一个弱女子的力气如何比得上男人?
"沈玄,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呢,啧啧啧,小手段耍起来可真厉害啊!"
二人推搡间,大门被人从外推开,一阵悦耳明媚的女子声音传来:"呦,来的可不是时候呢。"
江闲月循声望去,一袭红裙的女子扶着大门,神采奕奕顾盼生姿。
沈玄已挪至一旁。
"吴小姐,"江闲月笑,"您怎么来了?"她听了沈明所言,对沈玄生出好奇之心也不奇怪。
吴书韵笑盈盈的走进来,望着墙边面色清冷的男人,久久挪不开眼:"探花郎名声在外,之前父亲一直不让我出门,今日有空特来拜访。只是没想到,江小姐也会在这里。"
世间因缘际会就是如此巧妙,曾经吴太守为吴书韵挑选过无数乘龙快婿,她都看不上。而今日,在一个简陋小院中,看着眼前玉树凛凛、面色俊朗漠然的男人,那颗懵懂沉寂的心,陡然千树万树梨花开。
女子的嗅觉是相当敏感的,尤其是在其他貌美女子出现的时候,江闲月不用去思考无需去判断,便自动把再见的吴书韵划分至"敌人军营"里。
"吴小姐可能有所不知,我是沈公子的……同住密友。"江闲月故意说得模棱两可,还不忘暧昧不明的凝了一眼当事人。
吴书韵淡淡一笑,直接揭过此茬:"沈公子不请我坐下吗?"
沈玄眉头微蹙,但做主人的礼貌还是有的:"吴小姐,里面请。"
毕竟是太守小姐,吴书韵也不客气,大大方方走进正厅。江闲月一个冷刀子朝沈玄飞过,后者一脸无辜茫然,倏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颇为热情的上前待客。
——
"哎,幸亏前些日子军营里闹鬼,不然江小姐你们还是出不去的。"吴书韵将茶盅凑到嘴边,另一手用丝帕遮挡住,呷了口热茶,"在石牢走水前,张贼曾带走你单独待过一段时辰,把你吓坏了吧?"
福至心灵这个词语极好,江闲月此刻才深知其中的奥妙,想她胸无城府这么多年,此刻却豁然通透了!吴书韵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是在提点沈玄:江小姐说不定早就被糟蹋了哦!
吴书韵却不知,当时被带走单独关起来的人其实是沈玄。
"是啊,"江闲月莞尔一笑,"可把阿玄给吓死了,吴小姐可能有所耳闻,那晚的探花郎在石牢外都哭傻了呢!"
沈玄斜眼瞪她,江闲月你做的好事,还有脸拿出来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