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闭上眼,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鹤发红衣的男子,正一脸温和笑意说:“所剩期限还有两月二十六日。”
江闲月赫然坐起,仰天哭诉:“司命仙君,我上辈子是不是得罪您了?让沈玄心悦于我,您倒不如让旭日西升吧!”
蹲在床脚的兔子抖落两耳,红色瞳底中满是鄙夷。
好大一会儿后,富贵敲门进屋里来:“月儿姐,你怎么了,真生公子气了?”
“没有。”江闲月哼哼唧唧。
“还说没生气呢,怎么不去吃饭?”
“我……我不吃香椿。”江闲月声音细微,倒像个耍赖的小孩儿一样了。
“啊?”富贵儿顿时有些摸不清头脑。
“我不吃香椿,还有香菜,我也不吃……”
身在屋檐下,江闲月的挑食底气颇为不足,从前在表哥家的时候便是这般,绝不会碰此二食物。她一直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香椿和香菜两种菜品?味道真是太可怕了!
“月儿姐,以后你同公子一同起居可有大麻烦了。”
“怎么讲?”
“公子最喜欢的菜便是香椿鸡蛋,鲫鱼香菜汤……”
沈玄喜欢吃香椿和香菜?难道吃个饭也要跟她作对吗!
“要不然我下碗面给你?”
江闲月还挺难为情的,毕竟不是自己家里,眼虚瞅着地面:“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怎么会?给姐姐做饭我开心。”
“那我再要一个鸡蛋!”想了想,比划着的手指又加了一根,“两个,加两个鸡蛋。”
“成!”
“三个行不行?”富贵儿还没说什么,江闲月就已软了下去,“有点儿过分了是不是,那还是两个吧……”
难得看到江闲月如此孩子的一面,富贵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哎,好!”
“对了,沈玄在做什么?”
“公子在沐浴,一会儿要出去了。”
江闲月想不明白,沈玄没有差事,也几乎无亲无故,这每日按时出去,到底是去了哪里?
“好弟弟,你再帮姐姐一个忙可好?”江闲月眸色狡黠,附在富贵耳边一阵低语。
富贵听后整个脸色都变了:“不成!这绝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