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赧颜一笑,吭哧道:“养伤是真的,伺候马也是真的,我真没有说谎,只是专门挑不丢脸的说。”
青姨会心一笑,瞬间明艳动人,“打架打输了,有什么丢脸的,撒谎骗人,戳穿后比挨打还丢脸,好在你话只说了一半,且不算骗人吧。”
李桃歌频频点头应和,嘿嘿笑道:“那是,那是。”
青姨含笑道:“西军镇守边关多年,常跟蛮子铁骑厮杀,养成了骁勇坚悍的军纪。没仗打,闲的难受,于是自己人跟自己人就打起来了,我猜的可对?”
刚答应完人家不能撒谎,怎么好意思言而无信,李桃歌挠了挠头,为难道:“不是他们打的,是……是被城里泼皮打的。”
青姨娥眉微蹙,自言自语道:“堂堂边军,竟然在自己地盘被泼皮给揍了?难不成西军都是酒囊饭袋,专挑老实人欺负?”
少年有少年的尊严,边军有边军的尊严,两种尊严,使得李桃歌羞愧难当,恨不得跳进河里。
见他不好答话,青姨疑惑道:“不对啊,按照大宁律法,殴打边军可是死罪,哪个泼皮胆大包天,敢找你的麻烦?再说你性子温顺,不会贸然欺负人,其中必有蹊跷吧。”
糊弄不过去,李桃歌只好将来龙去脉说清楚。
青姨调侃道:“原来是佳人相赠的定情信物被抢,才让老好人变成了莽夫。”
李桃歌拽着衣角,害羞到脸红,进行着无力反驳,“也不算是定情信物,就是……只是……人家千辛万苦做给我的美食,被人糟践了,心里不舒服。”
“不算吗?”
青姨含笑问道:“那我问你,她喜不喜欢你。”
李桃歌别扭答道:“我……我不知道。”
这次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