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风吓着了,赶紧哄苏锦瑟:“你母亲已经厌弃你了,你现在打掉孩子,只能去做姑子了。”
苏锦瑟的肚子里,揣的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可不能有任何闪失,不然他就真绝后了。
苏锦瑟恨道:“做姑子都比跟着你强。”
“行,那你去吧。”顾远风故意道,“从此苏芩秋高高在上,呼风唤雨,你只能当个小尼姑,见了她就得下跪行礼。”
“难道我现在见了她,不用下跪行礼?”苏锦瑟想起这个来就气。
“起码你现在还有希望。”顾远风道,“我知道,我运气不好,害你低了苏芩秋一头,但起码我爹现在还是宁远侯唯一的继承人,只要咱们齐心协力,还愁打不了翻身仗?”
想想苏芩秋,苏锦瑟的确不甘心,她思来想去,还是退了一步:“我姑且再信你一次。”
终于哄好了,顾远风赶紧又道:“天大地大,面子最大,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嫁妆弄到手再回府,免得让苏芩秋看了笑话。”
“我倒是想,可我上哪儿弄去?”苏锦瑟气道,“都怪你,刚才嫁妆明明已经到手了,结果又飞了。”
“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顾远风低声下气,“你娘不给嫁妆,那不是还有你爹吗?找你爹要去。”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苏德仁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苏德仁见顾远风还没走,气不打一处来:“丢人现眼的东西,怎么还不滚?”
顾远风不应声,连连给苏锦瑟使眼色。
苏锦瑟对苏德仁道:“爹,顾远风是该骂,但我的嫁妆,必须给我,这是两件事,一码归一码。”
苏德仁叹气:“又不是本候不给你,顾远风得罪了你娘,本候有什么办法?”
“我不管,您去想办法。”苏锦瑟想到自己的面子,耍起了赖,“今天我要是不拿到嫁妆,就不走了。”
“你只会跟本候抖狠,本候白养你这个女儿了。”苏德仁斥道。他倒是有些体己,可以给苏锦瑟当嫁妆,但那是留给儿子的,不能动。
苏锦瑟很生气:“爹,我为什么没有嫁妆?难道只是因为顾远风今天不争气?不,是因为我跟顾远风偷情,惹了我娘生气。可当初是谁怂恿我去的?是你和白姨娘!
好啊,你们出的馊主意,后果却全要我来担,凭什么?您要是不给我嫁妆,我现在就去把您做的事,全告诉我娘!”
“住嘴,别嚷嚷!”苏德仁生怕被人听见,紧张得左顾右看:“行行行,当是本候怕了你了。”
苏德仁没办法,只好带他们去了外宅,把他这些年私藏的好东西,给他们装了满满六大箱,又额外给了六万两的银票,压在了箱子底下。
苏锦瑟心满意足:“爹,您放心,看在这些嫁妆的份上,我绝不会把您供出来。”
那真是谢谢她了!苏德仁瞪了他们俩一眼:“你们给本候争点气,争取早日继承爵位。”不然他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顾远风连忙给他做了保证。
两人带着满满六箱的嫁妆,回到了宁远侯府,引得许多人驻足围观,就连王氏和曹氏都赶来看了几眼。
苏锦瑟觉得自己风光无限,得意洋洋地去了梨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