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劝动了!苏德仁赶紧命人把嫁妆抬到了院子里。
一百二十担嫁妆,院子里根本摆不开,一路延伸到了垂花门,颇为壮观。
这下还完苏芩秋的债,还能有富余。顾远风激动的心,都快跳出腔子了。
这时下人来报:“候爷,夫人,宁远候和夫人来了。”
他们来做什么?苏德仁不太高兴,但他不敢把顾泽夕拒之门外,只能命人请进来。
苏芩秋进了门,笑问:“我跟候爷这一路走来,全是嫁妆,不知是谁这么好福气?”
“自然是我的。”苏锦瑟十分得意。苏芩秋当上了宁远候夫人又如何,连嫁妆都没有,拿什么跟她比?
“真好,这些嫁妆抬回去,大家一定以为苏姨娘是正妻了。”苏芩秋依旧笑眯眯。
苏锦瑟的脸色,马上就僵了。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苏德仁心疼女儿,赶紧岔开话题,跟顾泽夕夸起了顾远风:“宁远候,你过继了一个好孙子啊。你瞧瞧,这么难得的保肺丹,都让他给找到了。”
顾泽夕抬头一看,桌上还真放着一粒保肺丹。这是哪儿来的?顾远风不是说,已经把保肺丹卖掉了吗?之前他是在说谎?
顾远风看出顾泽夕的脸色不对,但懒得解释,反正嫁妆已经到手了,管他怎么想。
苏芩秋走上前,看了一看:“真是巧了,我今儿和候爷来信阳候府,也是为了给信阳候夫人送保肺丹。”
她说着,当真也拿出一粒药丸,和桌上的那粒摆到了一起。
两粒药,几乎一模一样,但迎着阳光,却又有不同。
苏芩秋的那一粒,泛着光亮,而顾远风的那一粒,暗淡无光。
沈氏仔细地看了看:“这两粒保肺丹,怎么不一样?”
苏芩秋笑了笑:“想必一个真,一个假了。”
苏芩秋是故意来拆台的吧?顾远风忙道:“我这粒保肺丹肯定是真的,大家若是不信,尽管请人来验。”
“那就请人来验吧,是真是假,立时见分晓。”苏芩秋道。
沈氏同意了:“来人,去请齐太医。”
她的病,一直由齐太医负责,当初也正是齐太医,建议她用保肺丹。
丫鬟应声而去,很快把齐太医请了来。
齐太医团团行了礼,上前拿起两粒药丸细看,又分别闻了闻。
很快,他就把顾远风的那粒举了起来:“这粒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