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怒道:“你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畜生,你竟敢与余孽合谋,企图谋反,你可知罪”
润玉脸色微白:“润玉从未有过这般想法,更不知什么余孽,父帝莫要听信谗言。”
旭凤冷笑:“润玉,事到临头,你还在装,看来不见棺材你不会落泪。来人,把洞庭余孽簌离带进来!”
顿时,一位中年蒙着面纱的红衣女子被押带进来,锦觅吃惊的望着那女人。
那女人匆匆扫了小鱼仙倌一眼,就冷漠的移开视线。
“润玉,如今你还不认罪吗”太微看着那红衣女人一眼,也别开了视线,便怒气冲冲质问长子。
润玉眼底寒冷,脸上却一片疑惑不解:“父帝,敢问这位夫人是谁她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要被称为余孽而我,父帝又为何认为我会认识她”
连声质问,太微气息一窒,神色尴尬万分。
关于簌离的一切,是他当年不可告人的大污点,这些陈年丑事,要是宣扬出来,他天帝的颜面何存。
“父帝为何不说话”润玉口气有几分逼人,他冷冷的望着那位高高在上的父亲。
他倒想看看,这个伪君子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他的母亲,承认当年作恶之事吗
太微神色越发尴尬,哪敢说出簌离之事,一时哑口无言。
“夜神,何时轮到你来质问父帝,如今审问的罪犯是你!”旭凤眼见父帝尴尬,自然岔开话题,“你假装也没用,你与这余孽簌离有多番联络,而这簌离招兵买马,伺机想报复,你便是她在天庭的内应,你俩企图联手,想谋害父帝。”
“火神有何证据证明若无,你便是污蔑兄长,又该当何罪”润玉冷道。
旭凤自信轻蔑的哼声:“夜神放心,我既将她抓来,自然有足够的证据定你的罪。若无,旭凤只当认罚!”
他回头对天帝禀告。
“父帝,此洞庭余孽簌离在笠泽招兵买马,筹谋着杀上天界,她的训练私兵的窝点,如今已经被我控制了,人证物证俱在。”
太微心里自然明白,以簌离对自己的极度怨恨,她想要密谋杀上天庭,确实不奇怪。
“但此事又与你兄长有何关系,毕竟他除了公务,不曾离开过天庭,如何与她扯上关系”
旭凤道:“父帝还记得我涅那晚,曾有黑衣人偷袭,那人使用的可是冰凌决,而恰好此时夜神赶来,挡下了这一招,却从天界坠落,失踪了好几天,这便是他与簌离联系的最好时机。”
“你胡说,那一次小鱼仙倌掉落到我花界,便是我照顾的他,如何与这位簌离夫人联系。”
锦觅忍不住瞪大眼。
“何况当时小鱼仙倌为了保护你不被黑衣人偷袭,都受了重伤,你知道吗,当时他的尾巴上全都是伤,流了好多血,你怎可这样说一个真心保护你的兄长。”
想到当初,小鱼仙倌掉落她的水池中,伤痕累累昏厥的模样,她就心疼不已。
凤凰竟如此说他,小鱼仙倌得有多寒心。
旭凤脸色一冷,激愤道:“真心救我若真有真心,又如何会为对付母神,私下谋划几千年。这么多年来所谓的兄弟情深,怕全是他伪装的,可笑我当初还真心当他是兄长,母神指责他居心不良,我还为他多番辩护。其实他既早存了对付母神之心,又如何会放过我所谓为我挡黑衣人的事,不过是他们自己合谋,趁着这件事让他从天界名正言顺脱身几日,好与簌离相聚,商量对策!”
润玉只能讽刺世事荒谬。
当初他为旭凤挡下黑衣人,为了是让锦觅和旭凤这一世能好好在一起,虽无真心,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为他挡了一劫,只不过谁能想到,如今所有事情都逆转了。
心一冷,兄弟之情,早就在上辈子结束了,他与旭凤注定永远是敌人。
“那不过是火神的猜测,你又有何证据若靠猜测便能定罪,这九霄云殿岂不是儿戏”
“灭日冰棱便是最好的证据,这簌离也懂这法术,与你夜神一般,试问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吗你们间必有龌龊。”
“哦,火神的证据就是这个可冰棱术在我来到天庭时,便已修得,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何时修的这法术,小时候的记忆我都记不清楚。此事倒可以问问火神,毕竟是你的母神将我带来天庭,她必然与你说过我的来历,我为何懂冰棱术,以及我与这位夫人到底有何关系若毫无关系,你怎么一直认定我与她合作谋反,我就算胆大到谋反的程度,不选择强悍的仙族尊者,为何偏偏要选择一个小小的水君”
润玉眼神掠过那红衣女人,那女人慌忙低下头,身体微颤,他锐利的视线便落在旭凤身上,逼问。
“这些问题,父帝以及在座各位仙人,不觉得奇怪吗还请旭凤为我一一解答这些问题。”
旭凤脸色骤变,急忙看去父帝,太微那脸色已经很难看。
旭凤心一惊,自己从母神那里知道簌离之事,自也明白当年的事是父帝的污点,父帝绝不会容许任何人将当年的丑事当众曝光。
所以今天自己虽带簌离来,但也从未打算揭露她的身份。
没想到润玉却步步将话题引到这他与簌离的关系上,逼自己说出他与簌离是母子的事实,因为这才能证明他为何会和簌离一起谋反,因为,他们母子都恨着父帝。
然而如今,自己却是绝不敢将这关系抖出来。
“怎么,火神刚才振振有词,如今怎的就哑口了,你既认定我俩合谋,却连我们的关系都说不出吗”润玉冷笑,有本事旭凤就将这事说出来,当众打父帝的脸,让所有的仙人看看,如今坐在这高位上,这虚伪之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