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现在就跟带着孩子出门的妈一样,离开一会儿就得担心孩子是不是走丢了。
结果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到那人乖乖站在原地,一身白衣,怀里抱着一大堆油纸包裹着的糕点酥饼,一只手里还拿着两串撒着芝麻的糖葫芦。
像个孩子。
乖巧,干净。怀里抱着满满的吃的也不知道往嘴里放,只知道站在原地神色警惕地留意着四周,有一点茫然地等着人回来。
姜逸北看得忍不住嘴角上翘,压都压不下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开心什么,就是觉得这一刻心里欢喜。
这时一个油纸包插着竹签搁到自己面前,“您的三鲜豆皮,好吃再来!”
姜逸北接过吃的付过账,转头朝着那瞎子走过去。临近了又作恶心起,收了气息小心脚步,可刚刚靠近了几步,他就看到那瞎子的神色一瞬间放松,然后准确地将目光移了过来。
姜逸北:“…………”
姜逸北重新把步子放正常,顺带插起一块裹着三鲜的豆皮,凑到那瞎子的嘴边。这种事情今天已经发生了好几次,所以舸笛非常自觉地张开嘴,等着东西喂进来。
姜逸北:“怎么发现我的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生了天眼。”
舸笛嘴里吃着东西,也不方便说话。而姜逸北已经把油纸包卷了卷,再次放进舸笛怀里了。
舸笛:…………
我今天是出来干嘛来的
姜逸北怕这人丢了,不是拽着人袖子,就是揽着人的肩膀,离开的时候还要说句,“等我会儿,可别往别处走啊。”
姜逸北觉得自己简直成了老妈子,而舸笛,舸笛觉得自己成了拎东西的。自从自己第一份小吃只尝了一口就放进手里拎着,接下来的小吃全部变成了行李。
而且那个还在不停买的人完全没有要帮忙分担的自觉。
眼见着那人打了个招呼就又钻进了人堆,留着个瞎子抱着吃的哭笑不得。
怀里的一堆油纸包散发出或者香甜或者酥脆的气味儿,身边是他以前只会远远听着的人间烟火味,姜逸北的声音偶尔会从鼎沸的人声中漏出来。
除了手上的东西真的有点多,舸笛觉得还是蛮欢喜的。
这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声音带着笑,“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