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怕我流鼻血。”
安歌笑出声,开始系睡袍带子,严言松了口气。可是系到一半,安歌又停住手,问他:“你想要我的生日礼物吗”
“……想。”
“那你有猜过我的生日礼物吗”安歌的语调轻快。
“猜不出来。”严言老实答。
安歌再笑,忽然一手抽去腰带,仰头问严言:“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
严言身上热度未退,却摇头。
安歌一愣,抬头看他,严言道:“你还小,等你长大。”
“我已经十八了。”
“再等等,等你过了生日再说。”
“你不喜欢我!”安歌撇嘴。
“不,不是的!”严言解释,“我,我是觉得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很多年,你还小,据说,那样很疼……等你长大了。”
严言磕磕盼盼地解释着,安歌难免想到当年被缪柏言扛起来扔到酒店套房内床上的场景,他和缪柏言的第一次,糟糕透了,缪柏言甚至不把他当作人。
现在,严言说会疼,怕他疼,明明自己难受成这样,下身僵硬,却也不碰他。
安歌的嘴巴一撇,眼皮一合,眼泪掉下来。
“怎,怎么了。”严言着急而又笨拙地问,伸手过来急急擦他的眼泪,擦不尽,又来吻他的眼泪,一滴一滴全都吃了。
安歌伸手抱住他,虽然在掉眼泪,却又是感动的眼泪。
这样好的严言,他怎么可能会给任何一个人
就是他的!
他一定要藏好。
安歌抱住严言好一通哭,哭完了,他道:“其实还有其他的生日礼物。”
“还有”严言有些怕了。
安歌破涕而笑:“你什么意思啊!主动送到手上,你都不要。你还怕成这样!我是魔鬼吗!”
严言摇头:“不是,是,是如果再来一次,我不保证我还能坚持住……”
安歌再笑,他翻身躺在床上,对严言道:“给我盖被子,然后打开灯。”
严言依言做了,安歌嘲笑他:“你这样太丑了!”
严言低头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也觉得很难看,正要整理。
安歌指了指床头柜:“打开它,里面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严言拉开抽屉,看到叠得整齐的一套湖水碧色丝绸制的衣服,他立刻笑开,又看安歌:“是衣服吗”
安歌再翻身,拉起一个枕头趴着说:“是我亲手做的睡衣!我做了两套,我和你一人一套。上面的是我的,下面那套是你的。我还在衣襟里绣了我们的名字哦。”
严言赶紧翻出来看,果然在衣襟上分别看到了“歌”与“言”两个字。而且,大的那件绣的“歌”,小的那件绣的“言”。
衣服还没上身,这两个绣花已经贴紧并嵌进他的心房。
他不懂的人也知道,绣花有多难,他立时又高兴又有些心疼地说:“很难做吧,这个字很难绣吧,是不是花了很多时间,你每天那么忙——”
安歌捡起一个小抱枕扔到他脸上,侧身手肘撑着脸,洋洋得意:“拍戏的时候,趁休息时做的,全是我自己设计的哦。当时不是正好在一个布庄里拍戏么,有布料老板提供了很多布料,我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就问他买了些新的。衣服样式也是我自己画的设计图,拍戏的地方正好还有多余的缝纫机,哈哈,我就和导演说了声,搬了台回自己的房间顺便做了。”安歌指着纽扣,“这个纽扣,也是我自己压的。是不是很漂亮”
严言低头,手指摩挲着当真滑如湖水的料子,说不出话。
“喜欢吗”安歌问。
严言立即用力点头。
“那快穿上睡觉吧!我明早还要赶飞机呢!”安歌催促。
严言点头,摊开安歌的那件先给他穿上,安歌躺在床上,任严言给他穿衣服。他自己还在笑:“好像一个小朋友,还是在家好,什么都不用我自己干!”
严言一本正经地点头:“等我再多赚点钱,我雇人,往后你去哪里工作,我就跟着你。”
“我可不要,天天看到你,我会烦的。”
“……”
安歌再大笑出声:“笨蛋!”
安歌穿好睡衣,严言给他扣好纽扣,“言”字正好贴在心口。严言抱起自己的衣服,要回自己的房间睡,安歌拉住他:“就在这里睡吧。”
严言回头看他,眼中有兴奋。
安歌翘起脚轻轻踢他,“哼”声道:“装什么,快上来!睡觉了!困死了!”
“好!”严言火速脱了身上的衣服,再火速换上与安歌一样的睡衣,关了灯也上床。他还没有完全躺下来,安歌便往他靠近。等他躺下来,还未伸手,安歌便拉着他的手环住自己,在严言的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子,叹口气道:“睡啦。”
严言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打扰安歌睡觉。
安歌说睡了,却又突然抬头啾了他的下巴一口。
严言低眸看他。
安歌漂亮的眼睛一弯,笑道:“生日快乐。”
来到这辈子,他终于能给严言真正过一个生日了,是严言真正期待,同样也是自己真正期待的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 省略号那段真的很清水很清水很清水(不看也没影响)……但现在比较严格,万一被suo就很麻烦。
这一小段不到千字,想看的,初可呀,私信【平安喜乐】就能get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