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连水也没擦, 连个遮挡的东西也顾不得拿, 直接冲来, 抬脚一踹, 再次踹中严言的下身, 将严言狠狠踹了出去。
严言倒下时,身后噼里啪啦带落很多东西, 安歌气得浑身发红、发抖,他伸手指着严言,想骂一些什么话, 却骂不出来。缪柏言就是这样的!脱了他的衣服流鼻血,傻狗也这样!傻狗要真回了缪家, 再度有权有势,还不知道要怎么弄他呢!
他已决心闯荡娱乐圈, 不会回头了, 他要开展全新人生, 不能毁了,不能重蹈覆辙。
他是一片好心, 傻狗却还是只惦记着他那点皮相和身子呢!
安歌气疯了。
严言倒在地上, 却还做梦似的看着安歌白雪一样的身子, 鼻血流得更为肆意,身下某个部位不知踹坏没。严言都顾不上了,他的体内莫名升起一股欲|望。严言十九岁了,虽没睡过姑娘,也没睡过小伙, 但是这个年纪,身体健康,该懂的都懂了,五姑娘也没少使过。
严言满脸通红,满脑子的慌乱,却又舍不得移开视线。
安歌一见他这样,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回身就想跑厨房里拿把菜刀出来把他那里给剁了,正在这时,安妈妈闻声而来:“怎么了怎么了——呀,严言怎么了!”妈妈伸手就要扶他,又急急看安歌,“童童,这是怎么了”
安歌也顾不上躲妈妈了,他气得指着严言,难得对妈妈委屈地说:“他,他,看我洗澡!”
妈妈却不懂那些,立即道:“严言给你买了新衣服,说送给你,给你送衣服的!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再说了,两个男孩子,有什么好看的”
安歌不停呼吸,再瞪严言。严言回过神,特别愧疚地说:“是我不好,阿姨,是我不好。”
“没事!”安妈妈再对安歌道,“童童,跟严言道歉,你以前不这样的,不打人的!”
“阿姨,是我不对!真是我不对!”严言本想起来,再一看安歌的脸,又气又委屈,差点就想给安歌直接跪下了,只求安歌别这个样子,是他错了。安妈妈还要再说,安歌气急,回身再进浴室,“啪”地用力甩上门。
安妈妈也懵了,她的童童从未这么生过气啊。
严言挣扎着起来,安妈妈回神,又问:“童童打你哪里了”
“阿姨,真没打我,真的,我是自己脚下一滑,阿姨你误会了。”严言身下疼得要死,还只能装镇定。
安妈妈半信半疑,却又觉得她的儿子是真的不会打人的,终究是信了严言的话,被严言扶着去沙发上继续靠躺着。她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想吐,严言给他煲了汤喝。
安歌擦干净身子,穿好旧衣服,冷着一张脸走出浴室,严言站在门口,见他出来,立即就要叫他。
安歌转身就走,严言只好赶紧道:“饭,饭做好了。”
安歌不想吃。
“你,吃点吧……”
安歌要往客厅走,严言情急,伸手拉他的手腕。安歌更气,还没怎么样呢,就对他动手动脚了,他回头就想踹这只狗。严言竟然也没有躲,接了他这一脚。
“吃饭吧。”严言恳求道。
安歌眼珠子一转:“去院子里吃。”
“好好好!”严言听他肯吃饭了,什么都好,转身就忙活起来。
安歌“哼”了声,到院子里,他妈看不到,看他怎么治他!
严言在院子里摆好饭,安歌走过去,面无表情坐下。严言见他表情尚可,松了口气,小声道:“我,我做了几个菜,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他指着那几个菜,“这个是松鼠桂鱼,珍珠丸子,丸子是我自己做的,不腻的,还有干锅花菜,这个是丝瓜汤,是隔壁爷爷家院子里长的,刚摘下来的,很新鲜的。”
安歌听他说完,并没有表达反对,严言心中更松,立即给他盛饭,也给自己盛饭。先将饭碗小心放到安歌面前,他也小心坐下,忐忑地说:“吃饭吧……”
安歌“嗯”了声,看着他问:“我让你坐了吗”
“……”严言自觉站起来。
“吃饭。”安歌再说,“你也吃。”
严言顿了顿,弯腰拿起饭碗,不知该怎么办了。他只好再叫:“安歌——”
安歌用力拍了下筷子:“准你说话了吗!”
“……”严言捧着饭碗,见安歌也不吃饭,知道安歌被自己气狠了。他也挺气自己的,他怎么能对安歌有那种想法不怪安歌气他,他怎么能……他弯着腿就想跪。
“怎么还想跪!”安歌又是一下好拍,严言的腿半弯,不敢再跪了,也不敢再起,大腿内侧蹭着下身那处更疼了,安歌气道,“我是死了吗我是你的长辈吗要你跪!”
严言闷声道:“不能乱说话。”
“我就说!我死了吗我死了吗我——唔!”
严言伸手捂住安歌的嘴,急道:“不能乱说话!”
安歌不可置信,回过神才把他拍开,指着院子一角:“去!蹲那里吃饭去!”
“……”严言愣了愣,真的捧着饭碗去蹲着了。
安歌满肚子的气,他说句“死了”又怎么了他就是死了,是死回来的!还是因为你死回来的呢!现在还真的又要被你再气死一回呢!
安歌愤怒地拿起筷子吃饭,搛了块松鼠桂鱼吃,嚼到一半,嘴巴一顿,最后只能很生气地往嘴里大口扒饭。
傻狗做饭也很好吃!</p>
严言蹲在角落扒完一大碗白米饭,愣是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