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玩耍肯定喜欢,其他的,回家问问吧。”
睡觉前这么一问,还真问出点内容,团团号称自己喜欢画画,给班里的小朋友都画过。
祁香贝和邵鸿远都挺纳闷,在家没动过笔的人跟他们说给小朋友画画,有点不太能相信。
等送团团去幼儿园的时候,祁香贝专门跟老师聊了聊,老师的说法居然跟团团一致,还拿出来团团的画让她看。
全是肖像画,还都是脖子以上的,没有身体没有手脚。
“别看团团画得幼稚,还都抓住了小朋友的明显特征,团团妈,我觉得你可以在这方面多培养培养孩子。”老师给出了建议。
祁香贝若有所思,抽出几张画,到学校找了邵鸿远给他看,“团团画的,老师说挺有天分。”
“你啥意思送他去学画画”邵鸿远翻看了儿子的大作,随口问。
祁香贝有这个打算,后世小朋友都学,跳舞弹琴画画跆拳道,现在花样没那么多,画画还是没问题的,“我想送团团去少年宫。”
邵鸿远皱眉想想,“行,那就去。”
去是去了,团团也相当乐意,几乎是跑着去,可没几节课祁香贝就被老师叫住,“团团家长,是这样,团团小朋友画画挺有天分,在我们这边学恐怕会埋没他的天分,我建议您可以单独给他聘请个老师教。”
祁香贝还挺高兴,已经是第二个老师这么说了,看来她真要重视,接受老师的建议,随后,她费尽心思在美院找了一位研究生来家教团团画画,花销不菲,她也乐意。
才不过一节课,家教老师就跟香贝请辞,“祁姐,真对不起,我教不了团团,这孩子主意太正,像他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开始就画些线条花草什么的,可团团都是按人脸的轮廓画出来,各种各样的,画肖像最好学素描,以他现在的年纪理解不到位,还学不了,等几年,他大点要还想学,您再给他找老师吧。”
家教走了,独留下祁香贝在风中凌乱,原来少年宫老师的话是要反着听的,人家不是认为团团天分好,是团团不按照人家教的去做,人家没法调解,才说教不了。
邵鸿远在后面笑得很大声,还故意变着调门,很是幸灾乐祸。
祁香贝瞪他一眼,打算跟团团沟通一下,刚抬脚,肚子就一阵剧烈疼痛,随后胎动明显,“哎呦。”
邵鸿远的笑声戛然而止,赶紧过来扶她到屋里坐下,“没事吧。”
“疼了一阵,好多了,要是规律,恐怕就是要生了。”
祁香贝脸色特别不好,团团明显惊吓到了,抓着祁香贝的手就要哭。
祁香贝勉强扯出个笑脸,安慰他,“团团不怕,是小弟弟在妈妈肚子里运动呢,他想快点出来跟哥哥玩,没事呀。”
邵鸿远抱起团团一起哄他,总算消除了他的恐惧,多云转晴。
“鸿远,给妈打电话吧,我估计是要生了。”祁香贝倒吸一口气,忍住疼。
几乎话刚出口,邵鸿远已经放下团团,迅速往外跑。
米月红在家正做饭呢,听到街坊刘大爷过来传话,没等饭熟就关了火,给邵大任留了个纸条就赶过来。
刚进家门拉住团团的手,邵鸿远就拎着东西,扶着祁香贝上去早叫过来的三轮车,直奔医院,还不忘回应米月红的话。
米月红喊着,等邵大任下课过来照顾团团,她就去医院。
医院离家不算近,到了之后,邵鸿远找轮椅推她去找医生,被医生安排到待产室等着。
中间米月红过来,抱着一罐子煮鸡蛋给祁香贝吃。
前前后后足足阵痛六个小时,祁香贝才被推进产房,孩子还算知道心疼妈,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听着哇哇哇洪亮的哭声,祁香贝的精神和肉体同时一松,瘫倒下来,口干舌燥,这才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祁香贝,男孩,六斤二两。”
“护士同志,我爱人还好吧。”邵鸿远急迫地问。
米月红越过邵鸿远抢先一步接过孩子,这还是她第一次抱刚出生的孙子,邵霖和团团出生的时候离得远,抱不着,甄甜甜大晚上发动,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转天中午了,又没抱到。
“是呀,我儿媳妇还好吧。”
护士摘下口罩,“产妇状况不错,就是有点力竭,观察期过了就可以推出产房,大娘,您抱着孩子跟我走吧。”
“哎,哎,”米月红抱着孙子跟在护士后面,还不忘叮嘱邵鸿远看着点,要是香贝出来可得照顾周全。
邵鸿远自然知道,追着看了一眼孩子,说了句跟团团一样,就在产房外面踱步等着,刚才孩子没出来焦急万分,如今母子平安,就剩喜悦和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