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章光明如实相告。
米月红撸撸袖子,“那没有就出去吧,家里有小孩子,别惊了孩子的魂。”
章光明要出去,丁大路不干了,“我们得去她屋里看看有没有我家的君子兰才能走。”
“我家的屋子凭啥让你看呢”米月红嘴快给顶回去了。
章光明没有线索,打算和稀泥,“同志,让他进去看看吧,毕竟丢了那么多花,心里不舒坦。”
“章同志,在这种情况下我让他进屋看,我心里还不舒服呢,我已经尽到公民义务配合派出所办案,其他的,恕我不能答应。”别说你恶声恶气,就是好言好语她也不能让人进屋看去,那成什么了。
丁大兴走前一步,“肯定跟你有关系,要不为啥不让看”
祁香贝都气笑了,不让他们看就跟偷盗有关联,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想看也可以,走正常程序,派出所出具搜查令,随便进屋看。”
“你!”
丁大兴指着祁香贝试试霍霍,被章光明摁下手指,“注意态度,人家让你看你就看,要不让,别说你,就是我也进不去屋,不过,这位女同志挺懂呀。”
“那是,我儿子吉大法律系的,我儿媳妇耳濡目染能不清楚吗”米月红没好气地对着他们说。
章光明尴尬笑笑,“怪不得,走吧,再看看别家有没线索吧。”
等人都出去,祁香贝啪地关上门,还横瞪了他们的背影几眼。
正好张光明回头看见了,心说,这家人还挺硬气,要是普通人家,他说话一般都给个面子,像他们这样的不多见呢。
祁香贝可不管别人的想法,回来收拾米月红篮子里的菜,“妈,中午留下来吃饭吧。”
“行,多做点,一会儿我给你爸打电话让他也过来,今天我俩住这儿,我看那老丁家的俩儿子可不像啥正经人,别回来闹事。”米月红掏出几块饼干哄团团,看着祁香贝摘菜。
祁香贝同意米月红的看法,“我看也不像正经人,刚搬来那会儿,他们家就留着小儿子,还不错,自从俩大儿子下乡回来,没个工作,整天跟些不务正业的人混在一起,闹腾不少。”
米月红开始唠叨些家常,“你说现在的人呀,为这君子兰都疯了,偷抢都用上了。”
“大势所趋嘛,市里领导不也号召发展窗台经济,每家养几盆,大家都响应呀。”祁香贝随意应着。
米月红叹口气,“你大姐这些天也跟个没头的苍蝇一样,陷进去了,还有你二哥二嫂整天为它玩命,在公司忙不说,还把争论带到家里,这几天吵了好几架。”
“为啥吵架”祁香贝拿出盆开始洗菜。
米月红皱眉想想,“你二哥说要出啥限价政策,想把花窖的君子兰卖掉换个经营项目,你二嫂不同意卖,意见不统一。香贝,要是限价是真的,你那些赶紧趁着价高卖出去吧。”
“我有这意思,等鸿远回来商量一下怎么处理。”祁香贝说。
“哎,”米月红对祁香贝重视她的意见很高兴,她哪知道祁香贝早有计划,这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米月红趁着香贝做饭的空挡,领着团团去外面电话亭给邵大任通了话,没多久,邵大任过来,祁香贝铺床安顿老两口,有他们陪着,晚上她也能睡个好觉。
转天,邵鸿远下火车顺利到家,路上就听说了老丁家的事,再听祁香贝讲了丁家兄弟的作为,直接沉了脸。
“这事你别管,我来处理,还有,路上我遇见个来这边采买君子兰的大户,跟他聊得不错,说好把家里的花兜售一部分给他,你把想卖的都收拾出来,我给他送过去。”
“能卖就都卖了吧,你二哥得到消息,要限价,他整天倒腾,消息灵通。”米月红再次强调。
邵鸿远没点头,“香贝喜欢,还是留些吧。”
祁香贝在老两口看不见的地方给了他个灿烂的笑容。
后面两天邵鸿远早出晚归,祁香贝没问他干啥,只在家整理君子兰。
到了第三天,就听见老丁家闹闹腾腾你嚷我喊,祁香贝出门看,居然是警察过来要把丁大路和丁大兴拷走了。
她跑回屋问:“鸿远,你知道丁大路跟丁大兴犯了什么事吗警察来抓他们了。”
邵鸿远本来靠在椅子上闭目哼曲子,冷笑几声,“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家的君子兰就是这哥俩导的好戏,不满老丁给丁老三买房又准备那么多聘礼,把花卖了装自己腰包了。”
真正一次,俩人的行为刷了祁香贝的三观,“你发现的”
“不是,以前帮过的人给透漏的信儿,我让他们捅到派出所了。”这种事,对邵鸿远都不算啥,三下五除二让他们现出原形,“花都准备好了吗我今天下午给人送去。”
“好了。”
花盆挨花盆,书房和小卧摆了好几排,找了个平板车给拉走的。
当天晚上,邵鸿远醉意朦胧地回来,怀里抱着一个兜子,里面全是现金,祁香贝数到手软,赶紧把它藏在隐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