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晚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出声来,“这样吧,如果以后你后悔了,我就用一条铁链子把你锁起来,让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哪里也去不了,让你眼里只能看到我一个人,谁也看不到,你看,怎么样”
徐溪晚很少当面对林幸表达自己的占有欲,这样直白的表示,她从前想都不敢想,林幸破涕为笑,心里因为这句话暖烘烘的,她说“晚晚,我求之不得。”
早在你牵着我的手把我领回家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被你锁住了,我逃不掉,也不想逃,世界那么大,却没有哪一处比你身边更让人幸福,能被你锁起来,我求之不得。
那天中午,她们在办公室里间的小床上相拥而眠,半小时的小憩,让两个人都容光焕发,徐溪晚很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了,以至于到点了还抱着林幸不愿意醒过来。
林幸终于重新躺进了徐溪晚的怀里,一个午休时间那么短,哪舍得闭眼,等徐溪晚睡着,她在徐溪晚怀里抬起头来,用眼睛细细描摹徐溪晚的轮廓,细眉舒展,眼睫纤长,鼻梁高挺,林幸的目光在徐溪晚脸上游走,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
徐溪晚的嘴唇很薄,唇色浅淡,看起来有点不近人情的锋利,其实很柔软,林幸十八岁时尝过那上头的触感,带着一点清淡的甜,又浓得化不开,过了六年,林幸依然记忆深刻。
林幸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两点,于是她在徐溪晚的下巴上亲吻,在她耳边轻声叫她起床。
“晚晚,起床啦,起床啦。”轻盈柔软的声音,在徐溪晚耳膜里慢慢搔动,徐溪晚没有睁眼,反而搂紧了林幸。
林幸心里像抹了蜜似的,往徐溪晚怀里拱了拱,才又叫她“徐总,再不起床,你的秘书就要进来了哦,你就不怕她看到我们这样,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
这句话很管用,徐溪晚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林幸甜蜜羞涩的笑,已经二十五岁的人了,这样笑起来,竟还有些少女的娇憨情态,徐溪晚心肠软得一塌糊涂,主动凑过去亲了一下林幸的额头,“没有我的吩咐,他们不会进来的。”
“这么说你早叮嘱过他们了”林幸仿佛抓住了徐溪晚的把柄,“嘿嘿嘿,晚晚,你的脑子里是不是早就在想什么坏主意了啊”
“咳,哪有什么坏主意。”徐溪晚尴尬地放开林幸,翻身下床,拢了拢有些凌乱的长发,开始穿衣服。
“可是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坏主意,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肯让我实践一下。”林幸侧躺在床上,手虚虚握拳,撑着额角,一脸坏笑,她们一个中午明明什么都没做,她笑得却像阴谋得逞一样,平白扰乱了徐溪晚的心绪。
徐溪晚一边扣西装扣子,一边一脸严肃地教训林幸,“年轻人,正是意气风发的大好年华,应该多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少胡思乱想。”
林幸调皮地眨眨眼,“可对现在的我来说,这就是天大的正经事啊,再没有比这更重要、更紧急的了。”
她看着徐溪晚扣扣子的手指灵活翻转,穿上西装,立马又恢复了一丝不苟的总裁模样,莫名的,林幸心中有点躁动,想在这间办公室里把徐溪晚那身挺括的黑西装给扒下来。
徐溪晚装作没听懂林幸的话,一脸正经地催促她“快点起来,多大了还赖床待会儿真来人了。”
“来就来,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正好让他们看看,我们一本正经的总裁大人是如何在她的办公室里白日宣淫的。”林幸干脆耍起了无赖。
徐溪晚整理好形象,回头看她一脸理所当然的无赖相,没忍住笑了出来,走到床边,“好吧,你要怎样才肯起床”
林幸朝她张开双臂,“你抱我起来。”
“你已经二十五了。”
“我不管,我就要晚晚抱。”林幸噘着嘴道。
之前怎么会觉得她变了呢,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一样的,连这点撒娇无赖的伎俩都没变过。徐溪晚看着她,勾起了嘴角。
“行,抱你起来。”徐溪晚当真走过去,弯下腰,手臂穿过林幸的小腿弯,一个使劲,把林幸打横抱了起来。
林幸好歹接近一米七的个子,虽然瘦,可长期锻炼的身材,挺结实的,徐溪晚竟然就那么轻轻松松把她抱了起来,一点不费力。
林幸逞一时口舌之快,没想到徐溪晚当真给她抱下床,在徐溪晚怀里羞红了脸,“你我开玩笑的,你快放我下来别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徐溪晚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让我抱的是你,不让我抱的还是你,小幸,你可真善变。”
林幸在徐溪晚臂弯里挣扎,“谁善变了明明是晚晚不解风情,连玩笑话都听不出,快点放开我一会儿有人进来了你的总裁形象可就全毁了”
“反正毁的是我的形象,你紧张什么。”
林幸连耳根都红了,“你放不放”
“不放。”
“不放我咬你了啊”
徐溪晚不为所动。
“我可真咬了”
“你咬吧。”徐溪晚说,“这一次,你把我咬死了,我也不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