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说到了柳溪照心坎里,心底那一丝莫名的酸涩再次泛上了喉间,嗓子有些发紧,她嘟着嘴摇了摇头。
“玉郎不会,永远也不会”元昭低着下巴在她额间一吻“我只怕你讨厌我抗拒我”
自从被元昭的绝世美色和万丈柔情迷惑,柳溪照近来愈发萌生了些小女子的矫情,可怜巴巴说道:“他们说我是男宠,是你和魏…”
元昭温声打断了她:“我知道你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永远不必向我解释什么!”。
若要盘根究底,这世间有谁能比他更了解怀中之人?再多的流言蜚语不过一笑置之。
一缕月光透过纱窗洒在床头,柳溪照侧着脑袋安心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却见元昭脖间不知何时凭空出现了道细长的红痕。
那道痕迹微微泛着血色,从左至右至少有两寸多长,乍一看仿佛利刃划过的剑伤!
柳溪照十分确定之前元昭脖间并没有这道伤痕,这几日她也未曾对元昭做过什么出格之事,怎会凭空出现这道渗人的剑伤?
她伸手轻抚着那道红痕,指尖在他脖子上游移了片刻,莫名湿了眼角:“疼么?”
元昭见她一脸神伤,温声安慰道:“不疼,这是我生来就有的胎记”。
柳溪照立即反驳:“骗人!从前分明没有的,你这人愈发不老实了!”。
元昭徐徐抬眼望向窗台,神色有些恍惚:“这胎记只在月圆之夜才会显现,今夜正值十五,看着自然比平时明显些”。
柳溪照挪开了视线不忍再看:“什么胎记会是这般瘆人的形状?仿佛利刃割过,叫人看着心里生疼”。
元昭先是笑了笑,又将怀中单薄的人儿搂得更紧了些:“确实不疼的,只是被啊照拨弄得有些发痒”
“名震天下的揽星阁主竟然怕痒?!”
柳溪照像是抓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将满腹的疼惜和疑虑通通抛到了一边,立即伸手在他腰间挠了挠。
被她一通轻挠逗弄,元昭果然颤着身躯缩作一团笑着求饶。
柳溪照有些得意忘形:“我娘亲说怕痒的男子惧内怕妻,成亲后都是被娘子管束的命,元公子今后…”
话说到一半,想到元昭曾说回城后便要到家中提亲,她立即将嘴边剩余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元昭勾起她的下巴,不依不饶逼问:“今后如何?”
柳溪照唇齿微张轻咬了一口他的指尖,像是只发狠的小野猫:“再问咬死你!”
语罢红着脸背过了身。
元昭从身后环抱住她,伸手捏了捏她玉润的脸颊,缓声说道:“过几日我便去柳府提亲,今后有劳娘子严加管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