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真的非常像不知名的虫子。
这个假设一出现在她脑海里,她立马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灯亮了倒还好,问题是这黑灯瞎火的,她又夜盲,谁知道那虫子会不会飞啊?
岑晚又呆在浴缸里,周身都是温水,稍微有点动作,便有水流动着抚过皮肤的触感,她简直草木皆兵,不知道跟她皮肤有亲密接触的到底是虫子还是水波。
她只要想象一下蜘蛛腿或者蟑螂在她肌肤上爬行的感觉,都觉得自己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真的是非常糟糕。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浴巾和睡衣放在哪个方向,想站起身来套个衣服也不行,还生怕脚下踩到那个虫子。
岑晚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只好小声的喊了一句:“虞弈?”
没有回应。
她有些沮丧地想,再等等吧,说不定待会儿就来电了呢。
浴缸里的水有些冷了,暖气灯也因为停电而停止工作,岑晚被冷地打了个哆嗦。
就在这时,虞弈叩响了浴室的玻璃门。
他问:“晚晚,你还在吗?”
岑晚“嗯!”了一声。
虞弈安抚道:“你再等等,服务员说几分钟就会来电的,我在外面陪着你。”
岑晚沉默片刻,小小声说:“我好怕啊虞弈。”
虞弈问她:“怎么了?怕黑吗?”
“我夜盲……看不见。”岑晚答。
岑晚听到脚步声慢慢远去了。
她觉得自己事儿真多,虞弈大概是嫌她矫情了,便抱住自己的腿,把整个人蜷缩起来。
忽然,浴室外的玻璃门忽然被拉开,虽然看不真切,但岑晚清楚地意识到有人来了。
虞弈快步走到浴缸边,抖开手里的大浴巾:“晚晚,伸手。”
岑晚夜盲是真的很严重,虞弈让她伸手,她就真的只是乖乖地朝他伸开双臂。
虞弈只能隐约看个她的轮廓,一边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一边让她站起身来,随后用浴巾一把裹住了她。
虞弈将她拦腰抱起,再俯身揽过她湿漉漉的小腿,把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虞弈先前进房间之后就把外套脱了,身上就一件衬衫,这会儿他们贴得简直不能再近,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岑晚的胸脯,随着走动,而与他的胸肌发生接触。
简直非常刺激。
他默默地把人往上颠了颠,就拎着这么个白团子,把她放到了卧室的床上,再严严实实地把被子给盖好。
虞弈给人盖好了被子,也没急着走,就坐在床沿陪着她,岑晚的手从柔软的鹅绒被里伸出来,摸索着抓住了虞弈的手掌,小指甚至还在他的掌心动了动,勾得人心痒痒。
暗夜无边,氛围突然变得旖旎起来。
虞弈忍不住俯下身,想要落下一个吻。
他的唇甚至还没有触碰到岑晚一寸皮肤,在这时,来电了。
满室灯火通明。
作者有话要说: 抱住现在还在的各位亲一口!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