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认了药没有过期,又去厨房烧了开水,泡好之后端着药往楼上走,想让虞弈快点喝掉。
但多多少少觉得贸然上楼有些失礼,她只是站在楼梯上,并没有直接上二楼,而是等着虞弈洗完澡出来再叫他。
她半倚在楼梯扶手上,一边低头玩手机。
直到从楼上洗手间的方向传来一声像是重物落地似的闷响,岑晚这才抬头。
因为隔着些距离,她听的并不真切,不知道究竟是东西掉在了地上,还是虞弈不小心摔了。
她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担心虞弈,便抬脚上了楼。
她刚站定在洗手间门口,正在犹豫要不要喊一声虞弈,洗手间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门里的虞弈浑身冒着热气,平常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型现在软趴趴的贴在额前,眼神也不似往常锋利而清明。
虞弈全身上下只有围在腰间的一条浴巾,其余部位未着一缕。
岑晚手里还端着药,整个人脸颊突然爆红,手里还端着刚泡好的感冒药。
虞弈微微向前一步,站到门框的位置。
岑晚不敢抬头看他,可映入眼帘的就是虞弈那副跟他的脸一样完美的身材,感觉自己仿佛被虞弈的荷尔蒙强势侵占着,于是更加不知所措。
虞弈也不催她,还贴心的低下头问她:“嗯?看够了吗?”
岑晚的脸更红了,她急忙道:“看够了看够了。”
虞弈把装着感冒药的玻璃杯从她手里抽走,一边喝药,一边靠在门框上:“没看够也没事,继续看,不收钱。”
岑晚把空了的玻璃杯抢回来,这回是真的恼羞成怒道:“色.情狂!谁没看够啦!”
神经病啊!不收钱也不看啊!
虞弈在她身后闷笑。
等到虞教授换上了正经的家居服再下楼的时候,岑晚已经走了。
朱因今天倒是来的很快,很快给岑晚发了消息,于是岑晚拿了包就走了。
她上了电梯,通过电梯里可以当作镜子用的墙壁看被自己捂住的脸。
她上一秒还有些害羞,下一秒却脸色突变。
嘴巴……好像有点奇怪?
她再定睛一看——
吃饭的时候口红掉了没补啊!
不是,刚吃完饭,虞弈就又是头晕又是眼前发黑的,她哪里还想得起来要补口红啊?
岑晚绝望的再一次捂住脸。
直到朱因把她安安全全的送回了家,她洗漱完,躺倒在床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滚了好一会儿。
她偷偷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脑袋里不可避免的回想起虞弈的胸肌……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谁不会对完美的肉体心动呢?
她再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虞弈今天还得算半个病人。
面对一个病人,先想到的不是人家的病情,而是身材……
她果然还是变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