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虞弈停下了脚步,惊得岑晚也脚步一顿。
适应了黑暗之后的视线明显清晰不少,虞弈转过身看了一会儿就出声:“过来吧。”
虞弈等岑晚走到他身侧,就抬脚向前走。
他们在长长的走廊里径直向前走,仿佛看不到尽头。
岑晚走在走廊内侧,抬头只能看见虞弈的脸部线条。
虞弈突然停下了脚步,把手机递给岑晚,让岑晚给他举着灯。
电闸似乎是很久没有人动过了,塑料盖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
虞教授哪怕在审视电闸的时候也是矜贵的,他盯着电闸看了一会儿,忽而伸出手把所有朝下打的电闸向上拨,然后后退一步,似乎在等整栋楼重新亮起来。
岑晚在一旁目瞪口呆:“……”
然而,他们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也没发现丝毫重新来电的预兆。
虞弈干咳一声,对岑晚道:“我们去电箱看看吧。”
电箱在教学楼的后面,要到达电箱,就要穿过一片暗暗的小树林。
这片小树林又被称为情人林,因为很少有人会在大晚上来电箱这边,久而久之,也就聚集起了成双成对的小情侣,在这里说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不得不承认的是,虞教授能板着一张脸穿过无数的学生情侣们,岑晚就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了。
她觉得自己打搅了这些小朋友谈情说爱的好气氛,内心无端的生出些愧疚来,不知不觉的落在虞弈身后好远。
她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盯着脚尖前不远往前走,忽然被虞弈抓住手臂往前带。
虞弈把她抓到身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岑晚的后颈:“慢死了。”
岑晚尴尬的咳了一声,跟他走到电箱前。
其实来电箱这里也看不到什么,在没有技术人员的陪同下,电箱的门一般是锁着的。
虞弈一时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提起了电箱。
他们站在原地,甚至能听到不远处有学生正在亲吻的水渍声。
声音并不大,断断续续的,但在这没什么人的空地,还是轻而易举的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岑晚并没有谈过恋爱,就连接戏也很少接情感特别浓郁丰沛、需要太大张力和情感投入的戏,就包括她拿下影后的作品《东方日晷》,也只是表达主角内心的情感较多。
再加上她一直对虞弈就有些不太能宣之于口的非分之想,此时面部隐隐有些发烫。
他们在这样诡秘又有些暧昧的地方站了几分钟,直到不远处的教学楼突然亮起灯来,伴着不少学生的欢呼声。
虞弈看她一眼,抬脚走出了小树林。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离下课也没几分钟了,虞弈索性没讲课了,站在讲台上翻看着自己的课件。
岑晚在讲台下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忽而对他招招手。
虞弈走下讲台,在她面前站定。
岑晚又勾勾手,虞弈便微微俯下身来。
岑晚对着他的耳朵小声道:“我的平板电脑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帕累托最优(Pareto Optimality),来自百度百科的定义是:
“帕累托最优是指资源分配的一种理想状态,假定固有的一群人和可分配的资源,从一种分配状态到另一种状态的变化中,在没有使任何人境况变坏的前提下,使得至少一个人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