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沅时隔两年在怀一胎的消息家里也都知道了,冯渊还趁着高兴劲儿,赏了府里下人每人一个月月钱让大家伙儿一同高兴。
他原是想赏每人三个月月钱的,被知道丈夫主意的柳沅给阻了,改成了一个月月钱。
“你不当家看账不知道现如今的行市嘛,现在什么都贵,京城的地价产出也比别的地贵的多。我肚子里又怀了一个,正是攒嫁妆聘礼的时候。前儿龙凤胎的都愁死我了,你还在大手大脚的撒银子。下人们赏个把月月钱也就仅够了,多了费银子也容易养大他们的心思。当初怀龙凤胎都没这么过,现在来这一出被他们兄妹俩知道了还不醋死。”
冯渊只是高兴的一说,他可是没有私房,工资俸禄俸米粮可都是老老实实上交妻子的。既然妻子管着家怀着孕又不同意,他也不多说什么,全都照妻子的意思办就是了。
只是心里还是下定决心要努力攒钱赚家业,妻子肚子里又怀了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要给一份聘礼嫁妆的 ,看来他的担子又重了些。
这真是甜蜜的负担啊,只是在这个多子多孙的年代,不论男女都是值得他们夫妻高兴的事。
这几个孩子也充分证明了他们夫妻已经在这里扎根生活下来,也有了值得牵挂关心爱护的人和事。
妻子怀了孕两个孩子自然也不太有精力去带,自己还是要抓紧找个靠谱的人回来教导他们。
柳沅又开始了养胎生涯,与之前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同。只是这孩子是个闹腾的,时不时就要来一回显示他的存在感,柳沅经过了孕吐嗜酸嗜辣,现在是充分体会了怀孕的艰辛。
照理说她身子有空间水和自己的医术日常调养已经遍的很健康,上次怀着龙凤胎都没有那么强烈的反应。
这一次真是把她和冯渊都折腾的不轻,她怀着孕都快五个月了,肚子挺的老大整个人却瘦了一圈。冯渊为了照顾妻子担心妻子的身体也操碎了心,本来被柳沅照顾的有些健壮的身子都要脱了相。
龙凤胎的教育问题正式提上了日程,冯渊找了个近五十岁的举人来做他们启蒙师傅。
那举人也是金陵人士,学问和人品都还不错。只是家中妻子早逝,留下的独生女儿也嫁到了京中。
他也不是个重男轻女的人,妻子逝世后也未续弦,等女儿嫁给女婿想把他接过来养老他也不同意。想着自己学问还行就在京城找户和善的人家做馆养活自己,而且与女儿同在京城又是也可看顾一两分。
冯渊也是赶巧了才能把他请到家里来,想着自己家中也有一个女儿需要教导,请这举人来教定不会重男轻女把个好好的女儿教的三从四德迂腐不堪。
柳沅也听冯渊说起这举人的事,她也相信自己丈夫的眼光就同意了这事儿。
龙凤胎自从有了这个师傅,白日里学习玩耍的功夫就多了,只会偶尔来看亲娘和她肚子里的弟弟妹妹。
柳沅觉得孩子还是要有老师教,自从正式启蒙后,两孩子都变的懂事听话不缠人了。(龙凤胎:那是爹说我们是哥哥姐姐了,要给弟弟妹妹做榜样。)
孩子们要跟着黎举人学习,柳沅这个当娘的也就不用时时看着,这可省了老大的心思。
她也就在家安安心心养胎,有空就给几个孩子做做小衣裳,是的几个,她这胎又是多胎。自从快五个月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自己把了脉都能把出好几个脉音,是男是女她不在乎,只是起码有三揣她肚里。
难怪她这次反应这么大,折腾的她死去活来,连冯渊都担心折腾的够呛。
柳沅也告诉丈夫自己这胎不是单胎,冯渊听了并不感到意外。
他也是见过妻子怀龙凤胎的,这次怀了不但反应比上次大,就连肚子都比上次的大的多。才五个月的肚子都赶上平常妇人快临盆时了。
他轻轻的将手放在妻子的肚子上,柔声说着生完这胎再也不生了。每次怀了孩子都不止一个,看着肚子都大的吓人。就怕下次在生夫妻俩顾不过来,而且看着妻子这么怀孕幸苦他也感到十分心疼。
柳沅自是答应了,她虽也喜欢儿女,但真生多了她也怕自己顾不过来。再说人心都是偏的,光肚子里和龙凤胎她都不一定能保证自己一碗水端平,要是生的多了她怕自己变的习以为常1跟后头生的感情越淡,最后闹的家里失和就不好了。
她自认是一个感情淡泊的人,但对儿女还是关爱喜欢的,虽做不到那么无私奉献但也是能尽到做母亲的责任的。
在这讲究孝道大于天的年代,儿女就是父母的私人财产,既要孝更要顺。可她做为现代末世穿过来的女性并没有这样的思想。
她一向认为世界上最悲哀的事就是当父母是不需要实习领证的,那些儿女被父母抛弃或漠视利用殆尽的人生是何其悲哀。
若是没怀上这胎她觉得龙凤胎就刚刚好,有儿有女凑成个好字,他们夫妻也可以看管照顾的过来。
但她既怀了就决不会打胎甚至生下来不管不问,儿女都是上天的恩赐,她做人母亲的就当尽职尽责关心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