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这里是四楼,跳下去一个不小心就是终生残疾,更何况她身体状况根本由不得她操控,但现在除了窗户口,就没有其他路能让她下去。
烟灰缸砸的那一下并不轻,血肉模糊,她抬起手擦了擦额头,又朝下面看,跌跌撞撞的走到浴室里,里面也都是封闭的,根本没有出口!
突地,外面又开始响起脚步声,守在门口的男人出声:“张总,你来了?”
“小妞呢?”
“在里面等着呢,之前吃了药,现在肯定正折腾呢。”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出声。
是那个张总的声音,宋七月猛地瞪大眼,冲到门口将门给反锁,想着办法,可手机和包都还在包厢里,她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她又走到窗户口。
“砰——”
外面已经在敲打着门,张总似乎有些不耐烦,捶了几下就道:“小妞,你跟着那个残废肯定是享受不了什么床上乐趣的,你开门,我保证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做极乐!”
敲了两下里面没有反应,外面的人早就不耐烦,张总抬手往那个男人头上扇了一巴掌,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砸开!”
“是!”
宋七月心中充满绝望,朝窗户口看了眼,扯下窗帘拿过沙发垫,使劲打着结顺着旁边的管道滑下,窗帘太短,还有一半的距离,她猛地闭上眼心一狠,将沙发垫垫上跳了下去。
“咔嚓——”
她抽了口气,右腿明显已经骨折,她趴在地上,清冷的风吹在身上,舒畅无比,缓解了身上的火热感,可等风吹过,身上又空虚难受无比。
“她在那!”
四楼窗户口,男人阴鸷的盯着她,眼神恶毒。
宋七月爬起,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跑,她一瘸一拐,冲到外面,车子来来往往,可她却不知道哪里才是她的归宿。
猛地拐到一个巷子里,黑灯瞎火,根本看不清路,她躲在角落里,听着外面的人声。
“给我找,绝对不能放了她!”
宋七月此刻已经恨不得将身上的衣服拔开,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消失,她才敢走出去,巷子尽头,有车停在那。
她眯起眼,像是看到了什么,突地轻笑出声,跌在地上。
是他来了啊。
她朝他爬过去,狼狈至极,腿已经走不了了,疼的几乎要昏厥,只不过心中撑着信念不能倒,她不能出事,不能死,否则怎么让高家的人得到报应!
宋七月朝他伸出手,哑着嗓子道:“救我。”
她手指缓缓的朝上蹭,衬衫得扣子一颗、一颗的被解开,到了最后她像是受不了似得想要将衬衫给撕裂。
陆景肆低着眼看她,从她血迹模糊的脸到那只早就脏兮兮的手指,轻轻的闭上眼,似是叹了口气:“傻女人……”
他将已经神志不清的人抱在怀中,直接上了车。
别院。
陆景肆的私人医生小声道:“夫人的腿已经固定好,记得少做激烈运动,忌辛辣,至于身上的药性已经没办法控制,只有靠夫人自己的毅力。”
等医生出去后,陆景肆直接将宋七月放进浴缸,她紧紧地闭着眼,随着药性不停的蹭着,她拽着陆景肆的手,不肯松开,口中呢、喃着,身体疼痛难忍。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天真呢?”
这么容易就被人骗,被人设计,真是蠢得天真!
陆景肆将人洗干净,给额头包扎好,将人扔在床上就准备离开,可没想到宋七月紧紧扒在他身上,松都松不开,再加上那张明艳的脸,不复方才的狼狈,他喉结上下微动。
“陆景肆,你得帮我!”
宋七月迷糊之中喃喃着这句话,蹭着他的脖颈与胸膛,整个身体已经缠上去,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她碰上了陆景肆,不需要再那么防备,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了。
因为,他会帮她。
陆景肆眸子幽暗的很,可宋七月根本没给他思考的机会,红唇迎上,清凉缱绻,像是得到了纾解,她再也不挪开……他化被动为主动,直接咬在她唇上。
重重的啃噬,像是在惩罚似得,一步一步,留下烙印。
帘蔓轻摇,一夜缠绵。
一清早,宋七月睁开眼,等感觉到身体的异样,恐慌不已,昨晚的事在脑海中渐渐回笼,她看着未着寸缕的身体以及青紫痕迹,大脑瞬间当机。
她好像是碰上了陆景肆,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突地,一只手搭了过来,她吓得惊叫,陆景肆单手撑着脑袋,瞅着她,不言不语。
看到是陆景肆,她抽了口冷气,脸色爆红:“是你?”
“不是我你还希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