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程东面目狰狞，一次又一次的挥动着长枪，可惜秦蒙没有出手，也没有躲闪，身子上也不知道被划破了多少道伤口，浑身是血，摇摇曳曳，甚至连站着都是一个问题。
终于，程东累了，长枪铿锵一声插入地面，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秦蒙，神情麻木。
“为什么？”他声音沙哑。
“因为我是一名军人。”秦蒙说道。
军人。
这两个字曾经在程东的心里是那么的神圣而庄严的，仿佛他们就是这片土地的守护神，捍卫者，所有想要侵犯这片土地的敌人，都将受到他们致命的攻击。
因为他们是军人。
程东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这两个字的意义，所以他在深夜之后来到这里，他不想为难朝楚，不想让秦蒙难做，更不想自己环绕噩梦中，唯有自己的好友击败自己，或许才会放弃那心中的念头。
可是秦蒙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有打败自己，而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告诉自己，军人的职责除了服从以外还有捍卫。
服从，捍卫。
程东摇摇头，浑浊的目光更加暗淡了，抬起头看着秦蒙，他牵强的笑了笑。
服从，捍卫，是需要建立在某种信念之上的，这也是军人的一种信仰，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心中的信仰没有了，死去了，你如何服从，捍卫？
秦蒙颤抖着，一步步朝着那长枪而去，在众人的注视中，他握住了长枪，而后猛然一挥，噗嗤一声刺入程东的胸口之上，瞬间血液喷洒出来。
“将军”
“大胆”
诸多军兵一下子愤怒了，一名将军可以斩杀一名将士，是为军规，但一名将士若是对一名将军出手，这便是悖逆了。
诸多军兵愤怒，全都冲过来。
“退下。”程东眸子爆发精光，喝退所有欲要冲上来的军兵。
“还记得五年前在东原之后的那场战役？”秦蒙笑着说道。
一场战役，两人被匪军所伏击，在那个没有救援，敌人多如数倍的战役中，程东笑着说，如果有一天我和你敌对了，你是否会对我出手？
秦蒙大笑：“就你这样的身手，我让你一次。”
那个时候只是一个玩笑，程东并没有想到，多年后的今天，他们真的走上了这么一条路。
（这一章写的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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