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产私分一旦被爆出来,丢官事小,被判以阶级敌人企图通过瞒产私分颠覆无产阶级政权的罪名,以□□罪判刑,那就不是小事了。
叶梓相信,这件事能掣肘方福生,让他不敢动她。
但凡是有两面性,这件事可以掣肘方福生,也可能跟原文一样(原文方福生对她痛下杀手,除担心她捅出替考的事外,还有原主撞破他隐瞒私产的事),成为她的催命符。
必须利用好。
这种话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叶梓低声隐晦嘀咕了一句,只有方福生听得到的话。
见他脸色有变,知道他听清楚了,叶梓才朗声道,“李大嫂说我跟慕同志,同处一个屋檐下,每天同进同出,关系不清楚。慕同志反问她,方同志和程同志情况跟我们两差不多。这话只是告诉大家,同处一个屋檐下,同进同出,不一定就有什么,没有怀疑方同志和程同志的意思。”
叶梓只嘀咕七个字,‘隐瞒私产,万站长’却叫方福生浑身一个机灵,若只有隐瞒私产的事他不怕。毕竟,隐瞒下来的私产,若全部都分给社员,整个生产大队都受益,法不责众,上头不可能真把他怎么样。
可若是他同农业站的万站长,昧下粮食的事被知道,那可不是小事情。
心神被这件事牵动,方福生再没心思找叶梓两人麻烦,“叶同志说的是,程远跟程同志每天上下工时间一样,一起出门很正常,大家不要胡乱玷污人家女知青的清白。”
李月娥以为自己那番话,就算不能叫叶梓两人真被抓去做思想教育,方福生起码会当着大家的面,批评这两人。
没想到,他就这样轻飘飘的把事情揭过去,李月娥不甘心,“大队里没人说程远大侄子和程同志的事,是叶子青年和慕小子两人说的,大队长应该好好教育教育他们才是。”
搁平常,不用李月娥提醒,方福生也会这样做,可眼下他着急想知道,叶梓知道他多少事情,没时间在这里扯皮,“大农忙的不好好干活,瞎闹闹什么。”
又指着刚被躺倒的秧苗,“赶紧把这些补上。”
完了,对着叶梓说,“你是来接受思想再教育的,有问题要第一时间跟我反馈,而不是在这里跟大家辩论,等会儿下工,自己来生产大队找我,把今天的事情交代清楚。”
然后又对大热闹的大家伙说,“下工时间还没到,都麻溜的给我继续干活。”
最后半个下午的抢种,活儿不多了,大家才松懈地聊天谈八卦,这会儿被方福生一说,大家赶紧又麻溜地干了活来。
本来差的就不是很多活儿,这一卯足劲一干,还没到下工时间,就全部插秧好。
收拾好东西,叶梓往生产大队走,不放心她一个人的慕东辰,跟在她身边,“你刚的话我听到了。”
“故意让你听到的。”两人刚站得近,且她知道慕东辰的耳力很好,被他听到叶梓一点不意外,“这件事搞不好,大队长会想灭口,让你也知道,他要下手会有所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