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宁城风尘仆仆的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我抱着宴池无声落泪的场景,许医生朝宁城轻轻的摇头。
周身弥漫着悲伤的气息,我整个人就像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大家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将我击溃得倒地不起。
脑子里闪过与宴池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像是刀刃一般一点一点凌迟着我。
记忆力鲜活的宴池不复,取而代之的是现在冰冷的一副躯壳。
就连这具躯壳都是那般的破烂不堪。
刺目的鞭痕宛如毒蛇在他身上环绕,小臂处有着好几道针眼,手腕脚腕被磨出血痕,无名指的关节被掰断,此时还固定着一个小夹板,但是因为宴池神志不清时的暴动而变得摇摇欲坠。
刀削般的下颌线比以往更加锋利,紧闭着的双眼再也无法睁开,原本苍白起皮的嘴唇因为鲜血的浸染有了一抹颜色。
我还是无法接受。
宴池真的就在我怀里去世。
不过短短一周,再见却已经是生离死别。
这要我怎么接受?
宁城默默退出房间,一阵巨响在屋外响起。
是一种类似拳头打在木头上的撞击声。
“先生,病人在哪?”
一队穿着白大褂的外国人提着急救用品气喘吁吁的朝宁城走来。
闻言我机械的转头朝外看去。
我大声说道,“在这!”
“快来救救他!”
医疗团队听到我的呼唤不等宁城发话,步伐稳健的提着急救物品朝我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