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池还是没有苏醒的痕迹,紧紧皱着的眉一点任我如何轻抚都无法舒展,他的脸比我记忆中更加瘦削,眼底挂着的乌青是从前跟我在一起时没有的。
许医生刚才跟我说了,他们给宴池用的这个药是国外的新药,虽然能让对方丧失理智,对下药者唯命是从,但是它极大的副作用,那就是会让被使用者承受钻心噬骨的疼痛。
“按照我们目前得到的数据,正常人被注射10l就已经是极限,而关于这个药物也有被疼死的案例。”
我攥着毛巾不知所措,茫然的看向宴池。
从骨头缝里传来的痛感让他的身子有些扭曲,他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身侧的双手紧紧揪着床单,整个人想蜷缩到一起,却因为手铐无法正常行动,剧烈的扯动让床架瑟瑟发抖。
我心疼的看着宴池的因为剧烈摩擦而破皮的手,猩红的血液染上白色的手铐内衬,我试图想安抚,他身上的动作却更加剧烈。
像是濒死的鸭 子拼命扑腾一般,宴池用尽自己的力气想要挣脱。
我看向许医生满眼期待,“能不能打镇静剂?”
许医生失望的摇了摇头,“药性相冲,打进去他会立刻死亡。”
我的双眼顿时红了,不忍再去看痛苦挣扎的宴池,喉中哽咽,“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许医生看着我许久,最终还是将那两个字说出口。
“没有。”
“只有等他熬过去,再醒过来才有可能保住姓名,而且醒来后会不会因为巨大的刺激而有精神障碍也说不定。”
许医生的话里话外都是在告诉我,就算救回来,宴池也有很大的概率变成一个废人。
我瘫坐在床边,无力的看着宴池在痛苦中沉浮,我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遭受折磨,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帮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