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儿还不满三岁,他……他是为了护我这个没用的娘,才被亲爹砍死的……公子,奴不能死,也不想死……奴就偷偷跑出来,一路要饭来找公子……”
“公子……邦邦邦……”
突然,何春苗疯了一般对着虞杳磕头,额头磕在冰冷的青砖地面,一声接着一声的闷响传来,众人的心也跟着一抽;
突然,虞杳弯腰一把抓着何春苗的胳膊,将人半提了起来,并冷着脸低声问;
“何春苗,是不是想活着?”
何春苗瞪着通红肿胀的双眼,愣愣盯着虞杳,片刻后用力点头哀求;
“求公子……收留奴……”
“除了公子,奴……别无活路!”
此时此刻的何春苗,特别后悔当时离开这里;
若是当时她选择留下,她的儿子一定不会死!
她悔!
她更恨!
满腔怒火的虞杳,看着这样的何春苗也发不起火来,便松开她,低声道;
“你离开时,本公子曾说过,有任何难处,你们随时可以回来找我。”
“此话,永远作数!”
突然,虞杳眼神犀利的盯着何春苗看了几眼,便又冷冷道;
“但是,为何他刚开始打你的时候,你不来找我?”
“为何要非把自己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才知道求救?”
“你是不是想着,忍一忍就过去?是不是想着,他只是一时冲动,以后不会这样?是不是想着,这样的你,丈夫不嫌弃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便放任他一次又一次对你施暴,最后还搭上孩子的性命?”
虞杳咬牙反问完这一切,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何春苗自己!
何春苗呆呆盯着冷着脸的虞杳,脑子里回想着从回家的那一刻,直到儿子惨死,一切如所说那般,是她一次次的容忍,一次次的放纵,一次次的自我麻痹,才导致今日的一切!
瞬间,何春苗缓缓直起身子,伸出双手抱着头,痛苦的撕扯着头发,嘴里发出嘶哑的低哭;
“是我……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文儿……我该死……”
瞬间,虞杳起身怒声道;
“你何止该死!在这畜生不如的男人第一次对你施暴时,你就应该反抗!”
“你说你打不过他?那你不会等他晚上睡着,将他手脚绑起来,把他加注在你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要么狠心打断他的双腿,当条狗养着也好!”
“再不济,去集市买耗子药会吧?你若把他毒死,没地方去来投奔本公子,我都能夸你好样的!”
见微道长……
好公子,咱可不兴怂恿人杀夫!
忒吓人了!
架炎……
公子不是一点两点的厉害!
何春苗……
她真该死,怎么早没想到?
众女……
牢记心中!
以后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