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黎璃就听到江屹川的笑声。
黎璃意识到一个事实——她被江屹川骗了。
黎璃有点想把这些碎纸条扔在江屹川面前的海鲜粥里面。
“你觉得逗我玩，很有意思吗？”黎璃靠在椅背上，看着恶作剧本人。
江屹川脸上笑意未曾收敛，反倒是说：“你看，又要翻脸了。”
“江屹川，你——”黎璃想骂人的话到嘴边没说出来，“行吧，你想怎么玩，我都配合你。”
主要是，那些隐秘的证据，黎璃查不出来。
谢寅也查不出来。
就江屹川可以。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
还是他江屹川神通广大？
虽然黎璃想骄傲地甩一甩头，告诉江屹川她也能查到那些证据。
但都已经被江屹川戏弄过了，而且知道他觉得玩够了，就会把她想要的给她。
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是这样。
黎璃将那些碎纸条扔进了垃圾桶里，乖顺地给江屹川盛粥。
江屹川：“能屈能伸。”
“那有什么办法，我这个人比较识时务。”黎璃皮笑肉不笑，“你都查出这些东西来了，你再跟黎曼结婚，就相当于揣着一个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爆了。”
江屹川似乎也在思考值不值的这个问题。
黎璃道：“如果娶不到一个让你利益最大化的人，你还不如去找你最喜欢的那一个，不能亏了自己不是？”
江屹川配合地点点头。
黎璃也不知道江屹川听进去了没有。
最后黎璃从江屹川那边离开，也没能拿到那份邵奕交给他的资料。
一开始是好话说尽，后来见他油盐不进就开始指桑骂槐，最后恼羞成怒。
让江屹川一条道走到黑吧，她等着看他的笑话。
黎璃跟谢寅转速的时候，再把江屹川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给骂了一遍。
谢寅这次没有跟着黎璃一起骂，说：“人家好歹花了那么多钱找救援队救你……”
“……”黎璃瞪了谢寅一眼，“一码归一码！”
“好好好！”谢寅也是闺蜜脑袋，黎璃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怎么办呢现在？”
“虽然江屹川没有把他查到的给我，但是我看到了其中一张上面有黎曼的流产记录，在北城的私人医院。”
谢寅立刻就知道黎璃那句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谢寅说：“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让人查那家医院。”
“是黎曼的原名，孟青青。”
除了医院之外，黎璃还把先前在江屹川那边看到的细节都跟谢寅说了。
谢寅：“那人家不也让你看了这么多呢，要不然咱是一点都不知道。”
“他明明可以直接给我！”
“他要真不想给你，就不会让你看了。”就算谢寅没有经历过当时那个情况，都知道是黎璃用拙劣的手段看到的。
但像江屹川那种人，真不想给黎璃看，她绝对看不到一点！
黎璃才没有那样的感觉，说：“他就是故意给我制造难度。”
谢寅：“你在闹他在笑。”
“？”黎璃一脸疑惑地看着谢寅，“你怎么还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