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桃和樊松青下了车,并肩昂首阔步往前走,几乎立刻吸引了宾客们的目光。
虽然何家这场宴席谢绝了媒体,但还是有不少记者前来蹲守,此时瞧见樊松青和祝云岚同框,几乎全都将镜头对准了两个人。
——“关于昨日的订婚事件两位可以给个解释吗?”
——“祝小姐选择与樊先生同行,是否代表您与梁逸的订婚纯属谣言?”
——“祝小姐曾当众向梁逸先生示爱,樊先生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祝小姐是否借腹上位?”
……
一阵风吹来,把白小桃的头发吹起,与樊松青的外套扣子纠缠在一起。
樊松青趁着解头发的时候,凑近她耳边说:“多亏了祝小姐,我现在都快成华城绿帽典范了。”
白小桃在镜头前装出假笑,低声说:“当初可是你求着我订婚的。”
樊松青将她的头发捋顺:“所以我正在陪你演恩爱夫妻。”
白小桃:“你以为我愿意表演?还有你今天喷的什么香水?我现在有点想吐。”
“憋住!”樊松青几乎咬牙切齿:“你给我咽回去。”
万一被记者拍下来她在干呕,那他喜当爹就算是坐实了。
白小桃暗自紧紧抓了一下他的胳膊,把顶上来的反胃的感觉憋了回去。
随着她喉咙发出一声“咕嘟”声,樊松青脸色发白——
坏消息:他现在也有点想吐了。
好消息:至少他吐不会被人联想成怀孕。
两个人解开头发后飞快分开,可照片却被拍下来不少。
记者们更是围追堵截,绕着两男一女的关系穷追不舍,直到有个记者从人群中大喊了一声:“禄森是否和昂兴联手炒作,为了河西地项目造势?祝家的乾羽公司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两个人一直没有回答任何记者问题,在听到这句话时,却都默契地停了下来。
白小桃扫视全场,最终锁定了提问的人,暗想司昂辰安排的记者还不错,至少嗓门够大。
只见她风情万种地一笑,说:“诸位今天的各种疑惑,都将在宴席后得到回答。”
她略一点头,款款地挽着樊松青的胳膊,大步流星朝前。
几个记者暗自嘀咕,不知道这位祝小姐又在盘算什么?
该说不说的,总觉得祝小姐的气质变了不少,刚才这么简单两句,莫名就有种大家掌门的气度。
白小桃和樊松青进了何家的大门,那些表面上衣冠楚楚的富商和太太们,实际上也早就把目光投过来——吃瓜嘛,不分贫富,天下皆爱。
两个人径直走到司莞夏身边,樊松青朝老太太亲亲热热地叫了一声:“奶奶,您今天这旗袍够漂亮的。”
司莞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只能表演大家闺秀,亲亲热热地,一手拉住樊松青:“让你到家里来吃饭,你是真难请。”
樊松青:“忙嘛。”
“年轻人忙点好,你就留下来好好帮你爸爸打理禄森。”
樊松青对此只是一笑置之。
司莞夏也不能当看不见祝云岚,只好转而朝她点个头。
白小桃立刻顺杆往上爬,一把抓住了司莞夏的手:“奶奶,虽然才刚见过面,总觉得您今天格外好看呢!对了,今天为了搭您送我的镯子,我穿了这身浅色裙子,您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