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个勾连黄巾余孽,企图造反进攻县城之罪。”
“直接全庄皆抓,一个不留。”
“我等不费一钱一粟,便能够拿下五百耕田和一个庄子。”
“略施手段可把许家庄内青壮全部变为农奴,女子皆为婢女。”
“收地又收人,此等买卖,何其划算?”
叮!
曹洪主动撞杯,青铜酒盏相碰的清脆金属声响起,他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酒盏的曹洪低声蛊惑道:“到时候,我三你三,剩下四分上交县令。”
“此乃三全其美也!”
桓哲被曹洪说到剧烈心动。
三成便是一百多亩耕田!
那可是年年都有产出的固定资产。
曹洪出身谯郡曹家,就算东窗事发,上面还有人罩着。
根本不惧!
“成!”桓哲仰头饮酒,“就按曹兄弟所言!”
眼色一凶的他说道:“无论那许家兄弟进不进大狱,我都能按照曹兄弟谋略拿捏!”
曹洪大笑:“来来来,吃菜!喝酒!”
勾肩搭背的他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等会咱兄弟前去花鸟阁吟诗作画听曲赏舞。”
“听说那面新来两个花魁颇有才色,你我二人分而论之!”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却没有察觉,酒楼窗口外、昏暗的天色中两道猫着腰的身影偷偷跑走。
……
“凭他娘的歹毒!”
阴暗的小巷中,许褚暴怒。
一拳捶在院墙上,震的土墙轰隆作响。
亲耳听到两人谋划,让他怒火冲天。
“若不是有三弟筹谋,怕是咱庄这次绝对死路一条。”
“无论老少都得被那该死的豪族恶吏敲碎骨头吞食血肉。”
“这世道为何会如此?!”
愤怒的许褚百思不得其解。
“帝国末年,贪官污吏横行。”从小巷望向酒楼的许言连连摇头。
“只有摆脱腐朽的旧规则,建立新的规则,才能让我等普通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他的话语让许褚极为钦佩,“果然还得是读书之人!”
“俺八辈子都想不出这些道道。”
“现在咱去哪儿?”
许言拽起许褚走出小巷:“花鸟阁。”
……
圆月升起,谯郡县城安静下来。
忙碌一天的百姓们日落而息。
花鸟阁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铜灯初燃,灯火通明。
华衫人来,萧瑟皆鸣。
阁前,温暖的灯亮与冰冷的月光交织,构起一道冷暖分明的奢靡光影。
尚有风姿的中年女子带着两个年轻女子面带笑容招呼贵客入阁。
许言许褚两人走近。
“诶!”女子张开手臂阻拦,“这里可不是……”
哗啦,许言递上一串五铢钱,正是之前许褚在恶吏身上搜索而来。
“我兄弟二人前来听曲赏舞。”许言打断对方话语。
“那也……”女子‘不行’两个字还未说出,便看到眼前俊朗的年轻人拿出一卷竹简一抖。
她分明看到上面写着田契两个字。
五百亩!
小有身家!
让阁内姑娘略施巧计,便能够收缴这田契。
这种没什么见识之人最容易糊弄。
如此事情背地里她们也不是没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