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双手趴在地上像条苟延残喘的狗一般朝那人慢慢爬过去,攥着他的裤脚,咬牙切齿的哀求道:“帮我!我要把乔予和薄寒时也一起拉下来!让他们尝尝我现在的滋味!”
……
外面的天蒙蒙亮的时候,御景园里响起嗡嗡的电话声。
这一夜,薄寒时和乔予都没什么睡意,睡得很浅。
他起身接了电话。
白潇打来的:“老大,疾风刚传来消息,保姆的尸体找到了,被丢到西郊一个正在开采的矿坑里,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就被矿石埋了。”
薄寒时眸光微震,“尸首身上还有其他物证吗?”
“有,有一小包化学剂。”
……
第二天一早。
周太太这边拿到亲子鉴定报告结果。
结果显示:【根据采集样本对比,周金胜与周康排除亲子关系。】
周太太一口咖啡差点呛出来,将那报告“啪”一声恶狠狠的甩在周金胜脸上。
“搞了半天不是你的种!老娘还以为便宜得个孩子!结果现在什么也捞不着!”
周金胜仔细看看报告,一张老脸都快气绿了:“妈的!这臭娘们竟敢骗老子!我喊这小野种喊了好几个月的亲儿子!这贱人跟我玩儿这套!”
周太太翻着白眼淬了他一口:“这小野种是哪儿来的,给我塞回哪儿去!免得说我偷孩子!想想也是,你都尾了多久了,我居然信你能耕出什么种子来!”
“老婆,你听我解释……都是那小见蹄子惹得祸……”
“你最近给老娘滚远点!免得我看见你这张老脸就生气想扇你!”
……
这边,乔予收到周太太的信息。
【乔予,你消息不灵啊,那小野种压根就不是我家这狗东西的!】
周太太还附赠了一张亲子鉴定报告的照片。
乔予放大一看,结果显示的确不是。
如果不是周金胜的,那孩子的父亲大概率是……伪装成薄寒时的那个人。
她正陷入沉思,薄寒时蜷着手指敲了敲门板。
乔予回神:“你怎么还没去集团?”
薄寒时眉心蹙了蹙,语气却是妥协无奈:“你今天都要跟别的男人领证了,我还有什么心思上班?”
“……”
薄寒时:“换衣服,我送你去。”
乔予:“???”
他说什么?
乔予再三确认:“你是要送我去领证吗?”
薄寒时眼皮撩了下,眸光不喜不忧的没什么情绪:“趁我还没后悔,速战速决。”
下午两点五十,距离和江屿川约定的三点,还差十分钟。
薄寒时和乔予坐在后座等着。
乔予看看他,莫名觉得画风诡异。
有谁家前夫会护送前妻来跟别的男人领证的?
薄寒时明明是来当保镖的,可当江屿川开车抵达的时候,这男人竟然跟她一起下了车。
隔着不远的距离,江屿川视线看过来,眯了眯眸子——视线落在薄寒时骨节分明的修长手部。
他的右手扣在乔予腰胯和大腿之间,那是一个足够明目张胆又极度嚣张的、宣誓主权的占有姿势。
江屿川收回视线,目光迎上对面,勾唇:“薄总现在这样搂着即将成为江太太的人,是什么意思?”
薄寒时:“没什么意思,想搂就搂了。而且,现在予予也不是什么江太太,不是吗?”
他腕骨用力,手背青筋微微突起。
乔予明显感觉他搂得更紧了一点。
照薄寒时这架势,是送她来领证的吗?
怎么感觉,他是来跟江屿川干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