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嵘喜欢庞媛媛到骨子里,以至于他看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朋友同志战友出面,给他介绍好多女朋友,他偷偷和庞媛媛比较,最后都没有超过庞媛媛的,也就一个个分手,直到45岁都没有结婚成家,依然是光棍一条。关于他的传言就多了,有人说他那方面不行,也有人说他是二胰子,更有人说他讨厌女人,喜欢同志。余华嵘也不说,也不争辩,谁爱说啥就就去说。
那年秋天,余华嵘突然结婚了,许多人不相信,说这个老光棍咋想开了,想结婚成家了。这消息在部队成了一个传奇故事,让人惊讶似乎是命中注定的姻缘。
余华嵘的妻子,其实是房东的小妾,二十多岁。房东赵鼎鼎已经六十岁,前年从汴京怡红院花三百个大洋赎来的。这女人名叫小娥,颇有几分姿色,只是脸上有一层麻子。那是她小时候出疹子留下的遗憾。不过,她每天涂着一层厚厚的艳妆,不知道的人几乎看不出来。除了这个毛病,其他的算是上等人才。她的美貌在邻里间传为佳话,常常引得人们对她投以赞赏的目光。
年迈的财主赵鼎鼎已经年过半百,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迹,但他的身体依然健壮,仿佛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他以为他的精神状态却显得萎靡不振,充满了颓废和伤感。这种情况其实并不难理解,因为他出生在一个动荡不安的时代,生活的稳定对他来说是一种奢望。尤其是最近这几天,土地改革的浪潮席卷而来,他那几千亩肥沃的土地即将被分配给村里的雇工们,这对他来说无异于一场痛苦的割肉之刑。
赵鼎鼎虽然年过半百,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站在自家的庭院中,望着那片郁郁葱葱的花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感。这片花园是他年轻时亲手栽种的,如今已是满园春色,花香四溢。
赵鼎鼎的财富在方圆百里内无人能及,但他从不炫耀,反而过着简朴的生活。他常常告诫子孙,财富并非永恒,唯有智慧和勤劳才能带来真正的幸福。因此,尽管家财万贯,他的子孙们却都勤奋好学,各有所成。
尽管赵鼎鼎对财富持有淡泊的态度,但面对土地改革的浪潮,他心中仍有一丝不甘。毕竟,这些土地是他祖辈传下来的基业,是他一生的心血。时代在变迁,社会在进步,但内心的不舍依然难以割舍。
赵鼎鼎的长子赵明哲,一个英俊而聪明的年轻人,早已察觉到父亲心中的纠结。他走到父亲身边,轻声说道:“父亲,时代在变,我们也要顺应潮流。虽然土地即将失去,但我们的智慧和勤劳不会消失。我们可以用这些土地换来的财富,去投资新的事业,开创更广阔的未来。”
赵鼎鼎看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赵明哲的话不无道理。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明哲。财富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如何运用它。我们不能被过去的辉煌束缚,而应勇敢地迎接新社会,适应新时代。”
赵鼎鼎开始积极地与村里的雇工们沟通,了解他们的需求和想法。决定将土地分配得公平合理,让每个人都能从中受益。
正在这个节骨眼上,余华嵘带着部队进驻村里,住进赵家。
余华嵘的到来,给这个宁静的村庄带来了几分紧张的气氛。村民们对这位陌生的军官和他带来的士兵们充满了好奇和警惕。赵家的主人赵鼎鼎,心中有些忐忑,但还是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他吩咐家人准备饭菜,腾出房间,尽力让这些不速之客感到舒适。
余华嵘是个中年军官,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不言而喻的威严。他并没有过多地解释部队的来意,只是简单地告诉赵财主,他们是为了执行一项秘密任务,需要在村里驻扎一段时间。赵鼎鼎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夜幕降临,村庄被一片宁静笼罩。余华嵘带着几名亲信士兵在村子里巡视,确保一切安全。赵家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士兵们或坐或立,低声交谈着。赵老汉的儿子赵明哲,对这些士兵充满了好奇,他悄悄地靠近余华嵘,试图打听一些消息。
“长官,你们是来抓土匪的吗?”赵明哲低声问道。
余华嵘微微一笑,拍了拍赵明哲的肩膀,“小伙子,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安心睡吧,我们在这里,你们就安全了。”
赵明哲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感受到了余华嵘话语中的坚定和温暖。他点了点头,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与此同时,赵鼎鼎坐在自家的堂屋里,手中拿着一杆老烟枪,默默地抽着。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忧虑,但也有一丝莫名的期待。这些军人的到来,或许会给这个平静的村庄带来一些变化,而这些变化究竟是好是坏,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赵鼎鼎满是皱纹的脸上,为这苍老的面容镀上了一层金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似乎穿透了这小小的堂屋,望向了远方的天际。那里,是未知,也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