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外面人多,您跟我进去说。”周浩然将赵刚拉进了自己的的办公室里面。
“老赵啊,咱俩是不打不相识,而且咱俩也挺投缘,不然我也不可能就这么傻得呵地直接开口问你连襟的事。其实我也就一个意思,你呢,去劝劝你连襟周阿文,让他不要总跟群众对着干,有问题有错误咱就改就完事了,这样对他对乡里都有好处。”周浩然将赵刚拉到了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水开口道。
“周书记,这我和周阿文虽然是连襟,其实我们不是一路人,平时很少来往,用老百姓的话说,他这人就是操蛋,在村里当了二三十年村支书,就是个土皇上,村里上访告他一点都不冤他,就拿他门村的土地流转和他们村的那个服装厂来说”赵刚开口说道,还没说完就被周浩然打断了。
“你说的是他们村他儿子周云虎的那个服装厂吧。”
“对,就是他们爷俩,从我那洗钱,最少五百万。”赵刚开口道。
“老赵啊,你咋明知道他们洗钱还帮着他们一起干呢?”周浩然质问道。
“我啊帮他们洗钱,这一个呢,是亲戚关系,抹不开面,再一个就是那个政法委林书记,他们之间的关系你应该知道吧。”赵刚没有继续说下去。
周浩然听到这话,陷入了沉思,他之前可没听过周家和政法委的林书记还有什么关系。
“别看他南坪村是个小村子,那里面的水可深着呢。稍不注意,别说你会水啊,就是淹不死你,也给你呛个够呛。明个你就去南坪村调研了,其实我说的这些话的意思,你也应该清楚了吧。”赵刚好心的提醒道。
周浩然点了点头。
另一边,周阿文接到郑磊的电话后,一直就是躁动不安,在村部背着双手来回走动,脑海中不知道想着什么。
“下一个通知啊,村里的委员、村干部,吃完饭后六点,全都到村部来开个会啊,一个都不能少啊。”周阿文打开了村部的大喇叭,播送了一个通知,他怕有人没听到,还一连重复了三遍,可能他挺时髦,也知道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吧。
“爹,你找我啊?”周阿文刚播完大喇叭的通知,周云飞就呼哧带喘的进了村部。
“一会你去和二楞去村里的骨干家挨家挨户通知一下,晚上六点到村部开会。”周阿文关了大喇叭开口吩咐道。
“哎,爹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这刚大喇叭”周云飞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周阿文瞪过来的眼神,连忙开口道“好,我这就去喊二楞哥。”周云飞还不忘拿起他爹的大瓷缸喝了一口水。
“那爹你给我列个名单,我和二楞哥挨家去通知。”周云飞刚要出门,想起了什么开口道。
“列个什么名单啊,那在咱村谁是本家,谁是亲戚,谁和咱们走得近你不知道啊,那总不能让田大海那伙人来吧,你个傻子玩意。”周阿文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
“你啊,一辈子赶不上你哥那股机灵劲,你要是有他那一半能耐就好了。”周阿文嘀咕了一声。
“咋的,他是亲生的,我不是亲生的,我是交话费赠的,我是粪坑捡的,那你找他去啊。”周云飞听到了周阿文的小声嘀咕,开口顶嘴道。
“你给我滚一边去。”周阿文气得站了起来,想要给周云飞一脚。
周云飞吓得连忙将大瓷缸放下,向外跑去。
夜晚,皎洁的明月高高地悬挂在夜空中。南坪村的村部坐满了老少爷们,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大家静一静啊,下面由咱周支书给咱开个会。”周阿文的头号狗腿子开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