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是帝后的事情,皇后还健在呢,哪能由她去?
皇后不甚在意地笑笑:“宸妃的预产期在三月,刚好四月出了月子,你如今协理六宫,本宫不能出席,自然是你去最合适。”
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现在瞧着是好些了,但是内力虚亏严重,走几步就累得厉害。
祭祖一来二去得三日的功夫,她根本受不住。
没必要为了争着一时气,连累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
况且她也不觉得妧卿会有什么越俎代庖的心思,宫权交到她手上她都不乐意,哪会有其他心思。
皇后有时候有些羡慕她,有人疼爱,这些琐事也不需要她操心,在后宫两年多的功夫,还像个小孩子一般天真可爱。
她笑了笑,将这些想法从脑海中抛了出去。
“这事不急,等到四月再说吧。”宣凛没有直接答应下来,毕竟还有两个多月,皇后能养好身体是最好的。
若是让妧卿去,难免又有人借此攻击她。
如今朝中对他独宠妧卿颇有微词,宣凛虽不惧那些言官,但也不想那些闲话传到妧卿耳中影响她的心情。
几人说话间,小径上又走过来两个人。
妧卿定睛一看,竟然是顾才人。
她撇撇嘴,还真是热闹。
顾才人瞧见凉亭中那抹明黄色的身影,一下子眼睛都放光了,赶紧走了过来。
“嫔妾给皇上请安。”
宣凛面色不虞,怎么来个御花园能碰见这么多人?
妧卿觑了眼顾才人,只见她眼睛都黏在了宣凛身上,莫名地有些不高兴。
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袖,蹙着眉尖嗔道:“臣妾就说嘛,皇上玉树临风,一往那站就让人自叹弗如,皇上还不信。”
宣凛挑了挑眉,似乎没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妧卿娇娇俏俏地哼了声:“若非如此,顾才人怎么都瞧不见臣妾呢?”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妧卿自己都没发现,她对宣凛有了一种占有欲。
顾才人面上一阵尴尬,这才发现凉亭中有这么多人,她赶紧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宸妃娘娘”
皇后面上挂着淡淡的笑,轻描淡写地叫了句起。
宣凛早有些不耐了,拉着妧卿起身道:“皇后还病着便早些回去歇息,朕晚点去看你。”
“是。”
妧卿顺着他的力道起身,却在经过顾才人身边时突然拽住了男人的衣袖,脚步停了下来。
“怎么了?”男人回头,却见她脸色有些发白。
妧卿只感到身下有一股暖流,肚子一缩一缩地疼了起来。
她动了动嘴唇:“臣妾臣妾好像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