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人暗暗嘲笑了声:“她还真是执着。”
两人从凉亭中走出来行礼。
宣凛本不耐烦地闭着眼,懒得理会贺兰诺敏,却听刘顺德道:“皇上,宸妃娘娘和柳贵人在前边。”
宣凛立即睁开了眼,果不其然瞧见了妧卿。
“停。”
他走下銮舆,伸手将妧卿扶了起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出来赏花?”
妧卿冲他眨了眨眼,似乎在问他怎么知道?
宣凛笑着抚了抚她的发丝:“朕瞧你一天待在殿中都要闷出病来了,出来走走也是好的。”
“臣妾和柳姐姐出来赏花,倒是不知皇上这个时辰会过来呢。”
宣凛闻言脸色有瞬间的烦闷,还不是因为贺兰诺敏太烦人,他才想干脆将折子带去昭鸾殿看,省得贺兰诺敏总往御前送东西。
瞧着两人亲亲密密的,贺兰诺敏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她本以为宣凛既然让她留在宫中,那必然是对她有意思的,这才三天两头去送东西。
她以为中原男人含蓄,是需要自己创造个机会。
可她都创造多少机会了,宣凛瞧见她还是一脸的不耐烦。
这越发激起了贺兰诺敏的好胜心。
她就不信,宣凛对自己一丁点兴趣都没有。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妧卿,这般娇娇弱弱的女子,到底有什么好?
这小身板,恐怕在床笫上都不能让男人满意。
她心下有些不屑。
妧卿没理会她的敌意,她留着贺兰诺敏,不过是为检验那莲花图案到底是真是假。
只是听派去伺候她的人说,贺兰诺敏沐浴时都不准人进去,这才一直没机会查看她身上是否有印记。
宣凛扶着妧卿走到凉亭中坐下,柳贵人很有眼力见地想告辞,却被贺兰诺敏抢了先:“皇上,宸妃娘娘,臣女瞧着那边的梅花开得正好,不知臣女可能去摘一株献给娘娘?”
妧卿点了点头,轻笑道:“公主若是喜欢,自然可以。”
梅园临水而建,贺兰诺敏走到水边的一棵树下,踮起脚尖去摘梅花。
略有些短的衣服往上扯了扯,露出一截若隐若现的纤腰。
贺兰诺敏看了一眼宣凛,却发现他的眼神根本没在自己身上,一时气恼,脚下一不注意就踩到了一快未消融的雪团,脚下一滑,直直地朝着水边栽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