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有意疏远一般。”
宣凛道:“朕提拔柳侍郎的时候,也看过他家中的情况,朕记得他母亲只有他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小女儿嫁去了扬州,族谱上并未有你母亲的记载。”
妧卿陡然有个不切实际的猜想,难道母亲并非柳家人,而是西京人?
可为何她会在江南?又为何会和父亲在一起,还是以柳家女的身份?
“朕会传旨,让柳侍郎将他母亲尽快接来京城,到时候你传召她,一问便知。”
“恰好正月的时候西京使臣会进京,若是你母亲当真和西京有关,到时候朕也会派人去询问的。”
宣凛见她皱着个小脸,忍不住掐了下她的脸蛋:“好了,别愁眉苦脸的,都交给朕,朕会帮你打探清楚的。”
妧卿也知只有宣凛能帮她打听,自己就算再着急也是无济于事。
她柔柔地依偎进男人怀中:“多谢皇上”
“别和朕这么客气。”男人低头吻了吻她,“朕很高兴,你有事愿意找朕帮忙解决,而不是一味地瞒着朕。”
这说明妧卿在逐渐信任他,愿意依赖他。
宣凛感到心里暖暖的。
-----
入了冬,天气渐渐冷下来。
自从淑妃死后,后宫一下子沉寂了下来,嫔妃们相安无事,有空还能约着一起打打叶子牌,后宫的琐事一下子少了不少。
唯一值得讨论的事情,就是前些日子余婉宁回宫了。
宣凛还复了她选侍的位份,不过将人打发到偏僻的紫琼苑去居住了。
众人不知他的意思,但妧卿知道是因为余婉宁帮着他查清了兰贵妃的死因,揭发了太后,所以宣凛留她一命,让她不必在大慈寺待着了。
余婉宁经过这一遭是真的怕了,现在是夹着尾巴做人,也不敢造次。
妧卿怀孕已经六个月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卧床休养,胎相慢慢稳定下来。
她的身子好了,可皇后却一直卧病在床,即将到来的除夕宫宴都没办法亲自操办。
皇后主动向宣凛提出,贤妃要照顾两个孩子实在分身乏术,此次宫宴便让沈贵嫔操办,妧卿从旁协助。
妧卿本以为宣凛会帮她推掉的,谁知这男人竟然答应了下来。
这会儿她有些闷闷不乐地跑到御书房来,拉着男人撒娇:“皇上怎么答应皇后娘娘了?”
“太医不是说了吗,臣妾怀着孕哪能操劳啊?”
她实在是不爱管这些琐事,一瞧见那密密麻麻的账本她就头疼。
妧卿心里是能明白宣凛的意图,他希望自己生下孩子后能协理六宫,拥有一部分后宫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