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
宣凛快步走过来,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将人揽在怀中。
妧卿缓了一会儿,等那股疼意过去,才抬眸看向男人:“皇上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平时这个时辰他应该才刚刚下朝才是。
宣凛见她小脸苍白,往日里红润的樱唇没有一丝血色,很是心疼:“朕担心你,田院判早上来说你动了胎气,给你施了针。”
妧卿有些虚弱地扯着嘴角,昨天夜里想着佩儿的事,导致她没睡好,清晨的时候就觉得肚子不舒服,这才赶紧去叫了太医。
所幸没什么大事,不过田院判很谨慎,还是给她施了针又开了安胎药。
妧卿紧咬着唇瓣,仰头问他:“皇上可查到是谁害了佩儿吗?”
“此人当真是心肠歹毒,把那尸体放在桃林中,存心吓唬臣妾。”
想到在前几日她还不知道的时候,一墙之隔就有一具尸体躺在那儿,妧卿顿时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
宣凛没有直言,但妧卿也能猜到,如今宫中除了淑妃,还有谁整天惹是生非?
宣凛低头亲了亲她,看见那双好看的杏眸中蕴含的忐忑和害怕,心底有些刺痛。
之前是他疏忽了,淑妃显然狼子野心,并不会因为受了罚就安分,留着她便是给妧卿增添了一份风险。
淑妃是留不得了。
宣凛放缓了声音,柔声道:“昨夜在佩儿的尸体边,褚风发现了你的珠钗。”
“什么?”妧卿一惊,她不是已经叫人把那珠钗销毁了吗?
不过转瞬她便想通了,这幕后之人是生怕不稳妥,还放了另外的证物。
“臣妾没做过”
“朕自然知道不是你。”宣凛安抚着她,“是淑妃想要害你,你放心,这次朕不会放过她了。”
“可是”妧卿有些担忧,“淑妃娘娘的父亲是国之栋梁,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会不会冤枉了她”
宣凛心下冷笑,他养着一群臣子,不是让他们来威胁自己的。
不过他面上却不显分毫,指腹擦过女子的额间:“别操心这些了,朕都会处理好的。”
“你啊,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就好。”男人握住她的手,低低叹了口气。
淑妃的家族确实盘根错杂,但是即便明面上定不了她的罪,暗地里也要解决了她。
他不会再留下任何隐患。
妧卿没再多言,她环住男人的劲腰,缩进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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妧卿休息了几日便没事了,中秋前夕恰逢她父亲的生辰,妧卿叫人准备了些纸钱。
宫中是不能光明正大地祭拜的,但是私底下不被人发现也不会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