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笑着:“这事儿啊,再说吧。”
话音还没落下,他就端起托盘赶紧溜了。
妧卿:“”
书房内。
淡淡的龙涎香散发着袅袅的青烟,奏折摞成高高的一叠,男人坐在御案前提笔疾书。
刘顺德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将热茶放在一旁,思索了片刻才恭声问道:“皇上,可要将妧卿姑娘送回寿康宫去?”
男人提笔的手微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批着奏折,连头都没抬一下。
刘顺德见他没说话,好似领略了什么,又问道:“若是将她留在紫宸宫,不知要如何安排?”
宣凛不耐地掀起眼皮:“安排个宫女,还要朕教你?”
“奴才不敢”刘顺德连连赔笑,“奴才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男人没再出声,只是握着笔杆的手又紧了些。
他看着笔下的一团污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得了宣凛的话,刘顺德便知道皇上大概没想把妧卿赶走,便叫人给她传了话,让她养好伤再去茶水房当值便是。
刘顺德说的时候都有些难言,那日夜里在御花园,皇上都和妧卿姑娘亲一块了,还让人家做伺候人的宫女?
太无情了!
不过得知宣凛没有想把自己赶走的意图,妧卿却狠狠松了一口气。
今日在其他人那打听了一番,得知秋筠昨夜暴毙了,她沉默良久。
她想不通,秋筠到底为何要那样做?
妧卿心情有些低落,她趴在窗台上,落日的余晖衬得苍白的小脸愈发消瘦,蝶翼般的羽睫投下浅浅的阴影,整个人纤弱又孤寂。
宣凛走过的时候,便瞧见了这一幕。
刘顺德见妧卿还在发呆,扯着嗓子咳嗽了两声,瞬间把妧卿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