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流鸢回到虞都城。
小酥绵在流鸢的耳边小声说:“殿下,好像有人一直跟着我们。”
流鸢回头看了看,除了街道上来来往往的百姓,什么也没看见。
“不必理会,我们进入皇宫他也跟不了。”
小酥绵点点头,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流鸢:“殿下,我总感觉,你不一样了。”
流鸢一愣,转头看她:“哪里不一样?”
小酥绵又摇了摇头:“具体又说不出来……”
她笑了笑:“感觉殿下又厉害了,这样我都没办法追赶殿下了。”
流鸢揉了揉她的脸:“阿绵,你不用再学我了,你可以尝试做你自己。”
“做自己?”
小酥绵懵懂的大眼睛眨了眨:“殿下,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学习你的一举一动,甚至是说话语气和声音,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流鸢心中一痛,她温柔地说:“没关系,以后会有很多时间,我们一起找回自己。”
“嗯!”小酥绵开心地点了点头。
因为流鸢的来信,地宫守卫在这几天逐渐减少。
流鸢回到皇宫之后又等了两天,小酥绵才赶来通报,今日御膳司出门采买的马车,回来时的车辙印似乎与采买菜品的重量有些不符。
斜靠在美人榻上的流鸢睁开双眸,缓缓勾唇。
“终于来了,可让本殿好等。”
她起身,转动手中小刀用力插在一侧果盘中。
她一边走一边说:“通知应明哲,将人放进地宫后再将地宫围死,谁也别放出来!”
“是!”小酥绵应道。
南燕地宫。
流鸢在唯一的出入口前摆了桌椅,正在安静地赏月泡茶。
没等多久,就有一黑衣人从地宫中出来,直接被雀羽卫堵住。
萧衍脚步一顿,震惊地抬眸看向坐在地宫之前的人。
流鸢面容比上一次见他更加稚嫩一些,正带着运筹帷幄的笑意,转头看向自己。
萧衍再看见流鸢身后两侧站着应明哲和小酥绵,他便明白自己这是被瓮中捉鳖了。
“阿衍。”流鸢温柔地笑着,轻声说:“过来坐,茶刚泡好。”
萧衍站在原地没有动,应明哲上前一把将其按倒,在他的挣扎下,把内力珠、《百鸟朝凤》功法秘籍和凤凌剑一同抢了过来。
流鸢侧眸看了那些东西一眼,冷笑地说:“你是聪明,知道斗不过我,重生回来就想把这些东西抢了。”
“你不会和温承一样,觉得把内力珠放进肚子就能拥有神力吧。”
闻言,萧衍一愣,疑惑的问:“难道不是吗?”
流鸢笑着喝了一口茶:“若真有那么简单,谁都可以获得内力珠的全部内力,那南燕又岂会等到亡国之后,由我来复仇?”
“而我,又为何会忍辱偷生,等了六年之久?”
流鸢将茶杯轻放在桌面上,看着杯中涟漪,轻声道:“这内力珠要如何启动,没人能与我感同身受。”
小酥绵闻言,眉头微皱,她转头看着流鸢,虽然听不太明白话中含义,但她的心却很难受,似乎有一种无法说明的酸楚正在蔓延她的全身。
流鸢摆手,让应明哲放开萧衍。
萧衍扶着被扭痛的胳膊站起,看着流鸢说:“不管我能不能用,只要不在你手里,不就好了。”
流鸢嗤笑一声,叹息道:“我还真是教养出了一匹狡猾的狼。”
她又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对面,问萧衍:“真的不来喝一杯吗?没毒。”
萧衍沉眸走了过去,迟疑地坐在流鸢对面。
“我本以为这是上天觉得我功亏一篑,再给我的机会。”
他自嘲地笑道:“可当我发现本该听从温承命令不来探查我行踪的幽谷暗桩竟然都在找我,我就猜到……这机会似乎不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