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可别让里面的女人听到,万一她跑了怎么办……主人已经决定将她狠狠的折磨,然后大卸八块拿去喂狗了。”
“放心,肯定不能让她知道。上一个闹着非要嫁给主人的女人,死的还要惨,那头都被砍了当尿壶呢……”
……
越是听阿兰越害怕。
难怪他们要留下自己。
不行,她不能留在这里!
她要逃离这个鬼地方!
“姑娘,她跑了。”
红袖跑着回来禀报的时候脸都给笑歪了。
“哈哈哈哈属下亲眼看见的,属下让看管她的护卫故意不小心没把门锁好。那女的趁着他们换班的时候连夜逃出城了!那模样生怕被我们发现抓回来似的!笑死我了!”
顾青鲤看着手里的北境舆图,也轻笑了笑,“是吗。”
红袖喝了口水,继续说:“您都不知道,她都给吓成什么样了。不过按照您的吩咐,所有人都没有给她透露出您和殿下的身份,她走的时候还呸了一句姑苏白呢。”
顾青鲤点了点头,“她自己离开,便会免除后续的麻烦。”
虽然谢言礼的身份,北境这边的士兵大多知晓,但百姓们也只知礼王,鲜少有人见过本人。
更别说东夷的普通人。
免得日后她去坏了谢言礼名声。
不若找个替罪羊好了。
姑苏白这个名字,最好。
“还是姑娘高明。若是将她就直接赶走,她定会心中有所怨念,说不定到处去说什么呢。如今这样既让她打消了那不安分的心思,今后恐怕躲我们都来不及了,她这般逃跑,怕是再也不敢来北境了。”
红袖想起她离开的模样都忍不住笑出声。
靠在旁边柱子上吃着零嘴的双城看了红袖一眼,“所以姑娘那日是故意去吓唬她的。”
双城那日没跟去,只听红袖说了一嘴。
顾青鲤拿起笔在舆图上点了两个地方。
“阿兰此人,贪婪又无知。正是因为无知,所以才敢冒着危险来到此处。 但也能利用她的无知,让她自己离开。不过是一个妄图改变命运的普通人罢了,无需在意。”
生于困苦之处的人,自是容易滋生出不切实际的幻想。
贪,也是的人之本性。
只不过因为她遇到了这样的机会被放大了。
不过是一个平凡的愚民,在自己面前闹了一闹。
天下大多人的缩影罢了。
毫无价值,也毫无威胁。
所以顾青鲤,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