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硬的不行,那他就来软的。
“可以,一会我就让他们把床给你搬进来。”
真能装,许驰安在心底冷笑,挑眉看了对方一眼。
“你的确很聪明。”
“我真是好奇你把她藏哪里去了?”
“不仅让我着急的不行,还让忒提斯海里的那些家伙慌的团团转。”
许驰安的每一根神经倏然间被刺痛。
礼礼不在深海族那边?!
可是如果她不在忒提斯海,她还能去哪里?
季昀之的搜寻如此密不透风,如果连季昀之都找不到。
他的心一下就被揪紧了,担心乔意礼是不是出事了。
“那当然,她对我来说无比珍贵,也许你得拿出点什么能比她让我更心动的东西我才有可能动摇松口。”
许驰安依旧维持着胸有成竹的状态,他希望能够从季昀之里套出更多的话,哪怕一点也好。
“珍贵?”
季昀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揶揄一笑,开口的语气中夹杂了些高高在上的鄙夷。
“看来你也没多高尚,许驰安。”
“原来你也知道她很有价值。”
许驰安沉着眸,他直视着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又一次在季昀之的眼中看到了那种病态扭曲的情绪,像越燃越旺的野火,侵蚀着理智。
季昀之的话让他很不舒服,也很不爽。
他不喜欢季昀之用“价值”这个措辞来描述乔意礼。
一般这个词语是用于描述没有生命体征的事物。
而乔意礼对他而言的珍贵,并无任何价值可言。
他并不打算从乔意礼身上得到什么等值的回报,只想全心全意对她好。
许驰安觉得她像珍宝一样宝贵,就像恶龙抢来美丽的公主,乌鸦叼来绮丽的宝石。
恶龙只觉得公主柔软可爱,乌鸦只觉得宝石漂亮闪烁,所以倍感喜爱珍惜,从没想过拱手让人,自然也不会有衡量价值这一说。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什么正人君子,倒是光风霁月一表人才的季会长,竟也起了心思。”
“不然你以为我当初费那么大力气将她带到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许驰安一边在心底疯狂咒骂季昀之,一边顺着对方的逻辑说出了与自己的心中所想完全相悖的话。
“要想找到她,你得拿出等值的筹码,我们的交易才能继续进行。”
要想真正的融入鬣狗,让它们放下警惕心,成为它们的同类。
首先身上得和它们一样散发着恶臭的气味,物以类聚大抵就是如此。
“你想要什么?金钱地位?我都可以给你。”
金钱和地位,这是别人从他这里乞求的最多的东西,所以季昀之提议道。
“不过她的心脏的确是无价的,毕竟独一无二,所以随你开价。”
季昀之思索一番,十分贴心的补充。
心脏?
黑暗中许驰安的瞳孔猛地一缩,后背变得紧绷。
原来季昀之口中说的礼礼身上有价值的东西,是指她的心脏。
许驰安手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来,脸上的皮肤没有几处完好的,万般黯然失色中唯独那双金色的眸子格外清亮。
“你要她的心脏干嘛?你有病还是谁有病?”
心脏的用处无非就是那一两个,除了用于移植,治病救人,也没什么别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