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驰安捧起她的脸,靠近后两人鼻息缠绕。
男人好看帅气的眉眼凑的近了,乔意礼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雪松气息。
心跳总是肆意被扰乱,心神也难免为之牵动。
乔意礼痛恨自己的不争气。
“还不是都怪你!”
少女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开许驰安放在自己下颌骨处的手,愤愤转身走去。
“小法官又乱判案了,我很冤枉的啊礼礼。”
许驰安屡战屡败却依旧不气馁地跟上去,他小心翼翼地从后边偷袭——
先是用宽大的掌心包住少女的手,他知道乔意礼向来躲闪不及,也许她有意想闪开,但从来躲不过。
然后再是更加过分一点,试探意味更加明显一点地将少女的指缝填满,与她十指相扣。
“当然都怪你啊,要不是你跟着我,我也不会停下来,不停下来也不会被人撞了,不被人撞也不会摔了!”
乔意礼逻辑十分清晰地对着许驰安一顿输出,同时还颇为不满地挣扎着将被十指相扣的右手甩了几下。
“嘘,礼礼,别人都在看着我们了。”
许驰安将手收紧,牢牢牵住少女的手,出声在她耳边提醒着。
乔意礼败下阵来,她开始自暴自弃:“烦死了你。”
少女反握住男人的手,将他往前拉,“走快点,丢死人了!”
乔意礼气鼓鼓地加快脚步,全然没有看见背后男人唇角勾起的一抹暗笑。
情况还是不容乐观啊。
秦玉臣在后边看着一路上来这拉拉扯扯的两人,他看见许驰安眼底浓烈的爱意,不知道为什么——
他突然就有些毛骨悚然。
都说狼是一种专情的动物,终极一生只会有一位伴侣。
从前秦玉臣对这种说法存疑,毕竟花花世界迷人眼,谁又能做到完完全全地从一而终呢。
不过此刻他倒是对自己的看法有些改观。
但凡有人和他一样看到过许驰安那双饱含情绪的眼睛。
浓烈的爱意,掺杂的更多的是偏执与占有。
如果将这种感情描述成一束花。
那么那份爱意就是被精心包裹在内的鲜花,精致华丽的包装纸被冠以偏执与占有之名。
不可否认的是,二者都是许驰安感情的一部分。
许驰安固然是他头疼的原因之一,但更让他头疼的是神女。
就在不久的刚刚,秦玉臣不仅看见许驰安眼里的情绪,更清晰地看见了神女眼底的动摇。
这世界上,喜欢神女,爱戴神女的生物可以有千千万万。
秦玉臣司空见惯,且习以为常。
但独占神女的爱,是不被准许的。
就这么来说吧。
高高的象牙塔里住着的公主,如果她不想逃离高塔,任是千个万个王子来也无法将她带走;
但如果是公主自己想要离开保护她的那座象牙塔,就算没有王子的出现,公主也依旧会跑掉。
乔意礼明显还喜欢着那个男人,纵使她极力隐藏伪装,但不得不说,神女的演技很蹩脚,以至于他一下就能看穿。
秦玉臣跟过去,眼神明灭一瞬。
可是事实往往就是这么残忍,不论如何,她总是要回到深海里的。
神女总是要学会舍弃一些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