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刻后,韩愈与孟郊一道上楼来,三人在一个角落坐下,开始喝茶吃心来。又过了一会,只见李繁领着几人也来了,于是三人起身拱手示意。
李繁笑道:“兄弟,你果然守信,真的来了,哈哈哈。”
霍子玉笑道:“兄弟也就是来凑个数,看看热闹而已。”
李繁还没开口,他身边一人阴阳怪气道:“呵呵,你大名鼎鼎的霍子玉要是也算来凑数的,我等岂不是连猪狗都不如了?我等可不像霍兄你,小小年纪就可以写出化作春泥更护花的老成持重之语。”
孟郊骂道:“你特么阴阳怪气说谁呢?!”
李繁面上一阵尴尬,连忙说道:“孟兄别生气,我这位小友也是年少气盛,本意也是夸子玉的。”然后赶紧介绍道:“子玉,来,我给你介绍,”
说着指着身旁一人道:“这位朋友张籍、张文昌!”
韩愈笑道:“张兄!”
霍子玉也跟着拱手道:“久仰张兄大名!”
张籍中等身材,长相颇为文弱,八字须,也拱手对霍子玉道:“不敢不敢,子玉兄弟才是真的大名鼎鼎,神往已久,刚才在坊外听草长莺飞一句,就已知确实才高八斗!”
霍子玉连忙拱手道谢,对张籍倒是印象不错,这人挺和善,举手投足,颇有君子风范。此时见李繁指着张籍身旁一人道:“子玉,这位是王建、王仲初。”
霍子玉见王建身材高大,大约有一米八,比较健壮,一脸正气,连忙笑道:“王兄大名,早有兄长李愬、李珂提及,可谓如雷贯耳啊!”
王建笑道:“不敢不敢,都是虚名,也是他们心有所偏、虚夸的,今日还要向霍兄弟好好讨教。”
王建确实不太服气霍子玉,哪怕他确实知道了霍子玉春泥与风雷二诗,哪怕刚才在坊外也听到了草长莺飞二诗,只觉得诗才也就算一流吧,说是诗仙再来,就过分夸张了,于是说话有些挑衅的意味。
霍子玉听王建说话颇有挑衅,当下也不介意,只是轻轻说道:“好说,好说。”
李繁最后一指王建身旁小个子道:“这位小兄弟,元稹元微之!”
霍子玉拱手笑道:“元兄大名,在下如雷贯耳,元兄少中进士、真真是才气纵横大唐,当为当世第一啊!子玉至今连秀才都没中,真是羞煞也哉!”
元稹本来对霍子玉板着脸、一副不以为然的眼神,听霍子玉这么说,一来觉得霍子玉怕了自己,二来觉得霍子玉马屁拍的清新脱俗、颇有气势,当下也不再板着脸,笑得脸开了花道:“嗨,看兄弟说的,不敢当、不敢当,你还年轻,跟退之兄好好读书进学,一定前途无量!”
孟郊、韩愈看着霍子玉与元稹,有点迷惑:“这子玉又要搞什么名堂?有必要拍这元稹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