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二,老三,抽空你们去余姑娘家帮她把房子修一修,现在夏天还好,以后入了秋,往后越来越冷,那破房子简直没法住人。”
“放心吧娘,修个茅草房子那还不是小事,我们三个一天就能把事情干完。”
李春生赶紧应下。
李陈氏点了点头又问道。
“当家的,你们今天去李家村可还顺利?”
“顺利,李家两个老哥盛情的很,中午炖了肉,杀了鸡,还打了酒。对于春杏跟李承宏那小子的亲事,那都是相当满意。”
“只说明天让宏小子把麦麸送来,让两个孩子见一面,合适赶紧把婚事定下,最好收了麦子过了农忙就让两个孩子拜堂成亲。”
李老爷子摸着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个朝代虽说不至于盲婚哑嫁,可一般也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春生,明天一大早你去镇上割上二斤肉,打上二斤酒。买上一条大鲤鱼,家里再杀只鸡。”
李老爷子对于这唯一的孙女也甚是疼爱,待客的席面不能差,叫人看轻了去。
“放心吧爷,我一早就去,买最新鲜的。”
春杏婚事有了着落,许的人家还不错,一家人都高兴,开开心心吃了晚饭。
收拾好以后,姑嫂三人点了油灯,连夜绣着手帕,还有给余岁欢做衣服,只盼着能早早的都绣出来,然后拿到镇上换成银钱。
隔天一大早,李春生就套了牛车去镇上买肉打酒,还挑了一条新鲜的大鲤鱼。
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村长李全寿,便搭乘他的牛车一起回村子里。
“三叔,可是有什么事,怎愁眉苦脸的?”
两家的老爷子是亲兄弟,这关系亲着呢。
“哎,上头说有大官要从水路进京,沿途必须修建,咱们县过阵子每个村都要服徭役,每家每户出一个人,去三里铺修建河堤,工期两个月,每人每天三十文钱,拒不服徭役的每家要交十两银子。”
李全寿又低低叹了一口气,这是要把人逼死的节奏啊!
“修建河堤那可是个重劳力活,一天才三十文钱,县太爷不知道又要贪墨多少银子。”
李春生本来还挺高兴的,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他们家自然也要出一个人去服徭役。
“家里有男人的辛苦两个月,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怜咱们村头那个余家,一家子全死光了,只剩下一个小姑娘。”
“就这种人家也被写在了名单上,那么瘦弱的一个姑娘,别说两个月,天就能要了命。不去又要交十两银子,你说说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这服徭役,一个小姑娘怎么受得了?”
李春生也跟着担心起来,妹妹跟那余姑娘关系挺好,昨天还给他们家送来了那么多白面肉饺子。
“谁说不是,如果姑娘能赶紧嫁出去就好了,最好能嫁到外县,这样也就不用服徭役了。”
李全寿说者无心,李春生听者有意,这倒是个好法子。
可惜那余姑娘瘦瘦弱弱,又死了全家,到底是不好说亲事。
回到家,他赶紧就把要服徭役的事告诉了妹妹春杏,让她去通知余岁欢,也好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