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的变化不大,二姐最近倒是白了那么一丢丢,但不仔细看也是没啥区别,看来二姐要变成白富美,还是任重而道远。
问了一下二姐最近工作的情况,得知一切正常后,便让二姐抽空再给他做双鞋。
这两天又是回村又是上山的,千层底又快变成人字拖了。搞得今天去见李怀德还怪不好意思的。
四妹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感觉长高了一些。
和二姐说完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把家里几个女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张兴旺看着几人认真的说道:
“我今天去轧钢厂了,托了人,大姐你就准备这两天过去办手续,顶替母亲的岗位。在干上一段时间,就调到库房做管理员”。
这句话说刚完,四妹突然拿着水壶,从他身后冒出来,急切的问道:
“哥你是怎么办到的,这是真的吗?拖的谁呀?那母亲是不以后能在家休息了”
张兴旺又是被吓得一激灵,这个四妹刚才还在他右边的,她是飘过去的么!没好气的回道:
“以后在家,请你不要在我视线以外说话行不行,算哥求你了”。
说完又心有余悸的说:
“你这样,早晚得把我送走。
我已经联络好了,母亲以后就在家待着,养养身体”。
看着家里的几个女人,还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大姐进厂的事。张兴旺随口说了一声有事要办,就出门了。
拖着沉重的步伐,精疲力尽的向着上次那座,废旧的院子走去,到了地方,估算着时间还早,就坐在在倒塌的院墙上,一边休息一边吐云吐雾起来,过了半小时左右,一辆货车缓慢的行驶过来。
张兴旺见状,顺手把空间里的两头野猪放到了院子里。
货车停到了院门口,李怀德一脸酒意的下了车,身旁跟着两个一脸严肃的中年人。
李怀德打了个酒嗝,来到了张兴旺面前,看了眼院子里的野猪,拍着张兴旺的肩膀笑着说道:
“小兄弟,我有点事耽误了,来的有点晚,不过东西我可是给你带过来了”
说着便从兜里掏出来了张票据,张兴旺接过后,对着货车的灯光仔细一看,是一张自行车票。
这个可是稀罕东西,鸽市基本是淘换不到的,黑市运气好的话也得十天半个月才有可能碰到。
今天给李怀德说了一下,看能不能用这头小的,换一张自行车票或者手表票,李怀德当即就说没问题,而且换完的剩余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而且人家晚上就给带来了,还是老李靠谱,只要有好处,那效率没话说。
看着两个中年人麻利的称重、装车。李怀德也是一脸的得意。
大野猪秤了258斤,对方按260斤凑了个整,小猪称了104斤,按6毛每斤,218块,自行车票抵了35块,一共到手了183块钱。
钱货两清以后,李怀德还贴心的说了句,明天去找他拿条子,就摆摆手,打着酒嗝上车走了。
这次的交易也算圆满,小野猪换了有价无市的自行车票。还卖了一百多块钱。
主要因为野猪没有家养的肥肉多,油水相对就少,还是按整只计算的,虽然不要票,但是价格也能接受,而且人家还给办大姐调岗的事,价格上就无形的抵扣了一点,也没法和人讲价了。
但李怀德回去怎么报销,那就看人家的本事了,搞不好条子上写的是218块了。
这年月求大于供,厂里缺的不是钱,而是能吃的东西,更别说你要能搞来计划外的肉食,价格那更不是问题了。
也没人关心来路,必要的话还能给打掩护或者像医院的采购一样给开条子。要不然李怀德也不会这么痛快给出自行车票。
张兴旺今天算是从早到晚都没消停,揉着发软的双腿,打着哈欠慢悠悠的回到了家,没管几个女人求知欲爆棚的眼神,倒头就睡了。